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它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他眼前。哪怕对方年轻的很,年龄与他相仿,但这张脸?
关有寿感到对方握着自己手时有意加重的力度,收敛心绪跟着前面领导班子继续往下一个宾馆而去。
勇叔。
是勇叔的儿子。
而对方身边的三位,充当领导位置,带着眼镜的男青年杰克关,逃不离就是他义叔口中的关仁之子。
为啥?
介绍时人家说了,他小老板身体常年不好,家业全权交于他负责。他这趟过来还想寻找良药。
良你个头!
至于剩下的两位金发碧眼的老少爷们是谁?哦,卖狗的,这俩爷们一声声的一句句的都离不开“卖狗”。
关有寿无暇去关注这俩货,他此刻的心思都放在眼镜男所报的企业名称上面,翻译过来就是继承之意。
关景怀之子关承业?
关有寿压制住想回头的冲动,更是极力控制着让他们速速打道回府的心思。这一出出的,真心累。
可要说意外?
有吗?
没的。
关有寿的脑子在急速运转,推断着梅老用意。他还真不信先生手上没有异国他乡客商的资料。
作为重要的外事活动之一,来参加实践活动之前关有寿就和他几位校友经过培训,入住的也是军区招待所。
有来客拜访,比如齐家姑爷来找他都需要批准。尤其是在去年五百人食物中毒事件之后,今年更是要求严格。
私下接触外来的客商?
开玩笑。
华灯初下,夜色阑珊。
关有寿忙了一天与校友们再次回到招待所,到了每晚总结的思想课结束之后,突然有人通知他去接电话。
而且还是京城来的。
吓不吓人?
这两个多月,他有给家里写过信,有打给电报,就是没有打过电话。要说他真不想听听听媳妇孩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