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年听着她讲述起一老一少先下棋到棋后一番交谈,暗骂一声老狐狸,再看越说速度越慢的关平安,无语地只能望着屋顶。
“……你说是不是不对劲?”
是啊,你想学“请君入瓮”,结果把自个给套进去了两回都不知道。齐景年低头注视着她,想想乐出声。
“坏爷爷!”
“想到了?”
关平安撇了撇嘴,“你说人与人之间干啥不能直截了当说话,非得兜圈子不可?我也是个笨的,居然忘了以爷爷的职位,他也不可能挤到宿舍。”
“‘无欲则刚,关心则乱。’下次复盘,不管面对谁,你先将注意力集中在对方身上,一心二用真要不得。”
“我知道啊,因为那是爷爷。”
“……有道理。”齐景年伸手摸了摸杯子,见不是很烫,端起示意她捧在手上,“学以致用,挺好的。”
关平安接过杯子呷了一口。
齐景年掏出手帕递给她。
关平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的!算了,你们一个个的,我都惹不起行了吧。你说是不是真有人打趣爷爷?”
“不要命了?”真当梅老是活菩萨?!齐景年缓缓摇头,“他这是在提醒你手上最好不要存有现金。”
“为啥?”
“我也是。”齐景年曲指叩击着炕几,“梅老也在提醒我。看来大哥买院子还是碍了某些人的眼。”
关平安立马坐好。
齐景年摆了摆手,“无妨,也许是我想多了。先别动用娘的那部分钱,明天把我那一张存单也给取了。”
“不行!”
“先听我说。”齐景年沉吟片刻,“我知道你顾忌什么,不就是担心我家和外家对此有异议?
可你别忘了,从某个意义上来讲,咱们已经相当于分了家。你看之前我祖母就让我把租金交给你。”
“……不是一回事。”
齐景年好笑地斜倪着她,“在我祖父祖母他们的眼里你早已是我的人,咱们俩早就是两口子,我的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