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学的,你都学了。现在剩下的,说好听点是你心善;说难听点就是不分轻重,优柔寡断。”
“就你这摇头草似的德性还想保护你爹?浩然都强过你百倍。区区一个叶老五就让你乱了心,你能保护得了谁?”
能让梅老对关平安说重话的机会非常稀少,可见这位现在说着说着真怒了,吓得关平安缩了缩脖子。
“我一直让你理智分析问题,脑子被狗啃了?”
单单就挨了一顿臭骂?
哪能。
关平安摸着挨了尺子的手心。
委屈的不得了。
区区一个叶老五可是她亲姥爷。
太狠了。
实在太狠了。
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可梅爷爷说对了。他既没有危言耸听,也没有低估她,她要是不优柔寡断?
哪来的从头开始。
关平安暗自苦笑不已。从她抱着在梅爷爷前面帮姥爷解释几句的心思,踏进书房的那一刻就错了。
多浅白的心思。
后罩房书房。
靠墙一溜儿书架,上面满是整齐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籍,地上铺着厚厚的红毡子,中间放着两张长书案。
书案后的椅子上,关平安支起左手。
梅老动戒尺目标明确。
不耽误写字。
“你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嘛,咋又跑到你爷爷跟前啥都说了?爹不是提醒过你爷爷最怕你连小命都保不住?”
关有寿心疼坏了,替闺女重新抹了药膏。要是别人打了他闺女,他还能报仇,可先生教训孩子?
他闺女连用立马用池水泡泡恢复原状都不行。“你看,多肿了。你爷爷可真下得了狠手,姑娘家能跟小子一样。”
“爹爹,不疼的。爷爷有控制力道,我知道的。”关平安顿了一下,“我让爷爷失望了,爹爹你是不是也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