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有寿摸了摸闺女脑袋,“困了?是不早了。你们俩快帮忙收拾收拾,爹去瞅瞅锅炉那边要不要加煤。”
关平安:“……”
我不问,行了不?
外面的雪花在飘,年味儿越来越浓了,不知附近谁家的调皮孩子大半夜了还在玩鞭炮,一下下的响。
这个家多了两位成员归来,尤其是这成员还是人高马大的俩大小伙子,让关平安轻松了很多。
清晨扫雪队伍实力大增。
送走上班的家人,关平安仰望着阴沉沉的天空。
“汪汪汪……”
关平安低头摸了摸她身边黑子凑上来的狗脑袋。不单单梅爷爷老了,义爷爷老了,她的小弟也老了。
“安安,收拾好了没?咱们也早点出门,正好逛完集市上北院,中午咱们就在外头下馆子,哥他请客。”
“逛集市?”
“对。”出了东厢房的关天佑转头看向正房,“听说离北院不远有个自由市场,今天刚好有年前大集。”
正房门帘一动。
胳膊上搭着一件大衣和一条长围巾的齐景年掀起棉帘子出来。仔细看的话,那条胳膊上还悬挂着一个大挎包。
一个背带偏长,容量相当客观的军绿色帆布挎包。类似的包包,就像丝巾围巾围脖那些一样,关平安的衣柜里就有不少。
有正规厂家出厂的产品,有她自制的成品。材料上更是丝绸、棉质麻质、帆布还有皮革皮毛皆有。
齐景年没打开她的衣柜,顺手从后罩房客厅门后的衣架上取下,就连挂在上面的两件大衣,他都挑其中有些褪色的军大衣。
一个人再如何改变,有些观念和某些习惯就一直根深蒂固存在,想改都改不了,执拗起来比谁都一根筋。
关平安看着迈着大长腿向她走近的齐景年,会心一笑。知她者,穆休也。去什么场合,用什么行头,很关键的。
这就跟大晚上秘密出门适合一身黑,上花楼必须打扮成腰缠万贯的公子哥一样,很关键的很关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