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安绝对不承认自己是被齐景年捏住软肋。她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又叫好汉不吃眼前亏。
气煞我也,咱们走着瞧!
左手掌中心悄然出现一枚“一步倒”又瞬间消失。关平安还是不忍对他出手,就如他从不会点她穴道一般。
在自己心里,他何时这么重要?或许是从初次见面,听到他亲口所述的“故事”和梦境重合那天起吧。
又或许是这十几年来的陪伴,她已经习惯了生活中有这么一个人。他懂她、宠她、惯她、护她,他眼里只有她。
爹爹,守住自己的心,好难好难。我怕自己一个不经意伤到他,我更怕自己一个不经意就成了飞蛾扑火。
齐景年轻轻拍着她的背,哼起了“叶秀荷式的摇篮曲”,侧躺着的身子却一动也不敢动,离得她远远的。
好悬。
差点,差那么一点点,她逆反了。齐景年贪婪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张脸,稍许片刻之后,他不舍地闭上双眼。
更喜细水长流是吧?
好,我给,我就等到水到渠成那一天。关关说除了他,没人了……关关还说也不算是你的原因,我就喜欢你对我好。
两情相悦。
这就够了。
他终于入了她的心。
慢慢来,不急的。总有那么一天,在关关的心里,他能再挪挪位置。不求第一,能和关世叔并肩就行。
如狼般守着自己的地盘,紧盯着猎物,这就是齐景年。他能给予关平安所有,但如何会容忍猎物想逃出他的地盘。
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淡淡的光像轻薄的纱披在了眼前跑来的某人,习习凉风调皮地拨起她的青丝。
齐景年忍着自己蠢蠢欲动的右手,攥紧着拳头,迈着长腿不急不缓地跟着疾步向前的关天佑身后走去。
“哥哥,你们怎么过来接我了?三姐和二姐她们正要回家,咱们要不要回去?再来学校早点骑车出门就行的。”
就边三轮,费得无非是油钱,可哪比得上住在家里面。关平安一脸笑意,昂头看着关天佑,却又担心他看出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