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关关都猜到了你计划让我们仨回马六屯一趟。今天白天她还找我套话,问你是不是跟我说了什么。”
关有寿听齐景年这么一说,他是丝毫都未曾感到意外。这不,昨晚在胡同口等他就欲言又止。
结果他打了两个喷嚏,他闺女连提也不敢提起,就连吃饭都小心翼翼地帮他夹菜,临睡前还要摸了摸他额头。
关有寿是不知道别人家的小棉袄如何向着自己老子,反正他是舍不得他闺女受一丝丝委屈。
可这当爹的心啊,闺女越是贴心,他这当老子的越是心有不忍。他的闺女很多地方都随他,孝顺也是如此。
当年他可以为他那个老娘放弃入伍机会,也可以折断翅膀甘愿为亲娘撑起一片天,难道要他的平安也走自己这条路?
父女俩人又同往常一样,说说笑笑的,当女儿的送父亲出门,站路口等父亲归来,时间终于又到了周末。
关有寿参加完同事的婚礼,见已到农历二十六,趁着媳妇还与好姐妹聚会,俩儿子要去参加聚会,他带着闺女上街了。
奇怪的是,他家平安居然没半路上找偏僻的地方进小葫芦,而是兴致勃勃地挽着他的胳膊,那高兴劲让他都有些鼻酸。
“爹好像很久没陪你到处走一走了。”
眉开眼笑的关平安摇晃着脑袋,“可不是么。爹爹,你以后工作起来可不能太拼命,这点很不好的。”
“好,爹会反省。”
“哎呀呀,爹爹没错的呢,可不能用‘反省’两字。爹爹,你以后想我咋样可以直说的,我就是谁的话都不爱听,我也绝对只听你的。”
“要是你娘和爹的意见相反呢?”
关平安莞尔一笑,“我肯定站爹爹这一头,然后再使劲忽悠我娘。忽悠不了,我就主动负荆请罪,我娘舍不得罚我的。”
关有寿瞬间轻笑出声,拍了拍闺女望着自己胳膊的手,抬手之间,他朝不远处的熟人点头打了一个招呼。
“吃了吧?你们爷俩这是上哪儿?”
“大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