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不知她爹八兄弟是何时散了酒席,其中一口灶上的铁锅内还温着醒酒汤,可看着上面的木头锅盖,明显是全没喝上一口。
她有一个很难改过来的习惯。经过她手的东西,包括她盖好的木头锅盖,喜欢不偏不倚,正正好居中遮住铁锅。
再一打量,得,别说一个个的没合上醒酒汤,昨晚的碗筷都还没挪出来,这是喝了一个个的就只管自己睡了。
关平安有些担忧八条汉子被盖好被子冻着,想想她擦了擦腰间的围裙,端着油灯走到东屋门前掀开了门帘子。
关有寿见进来的是他闺女,咧嘴一笑放心地又闭上双眼,默默听着窸窸窣窣的捡筷子端碗声音。
昨晚还真是连他都喝高了。这一喝,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家伙就一直喝到凌晨,最先倒下的就是马振中。
然后一个个的,全倒了,最后还是只有他维持清醒,压住一喝醉就念叨个没完的王启发,挨个替他们盖好被子。
躺了一会儿,关有寿实在躺不住了,听到外间齐景年和关天佑的悄声交谈声,他也轻手轻脚地拿开搁在他身上的手。
“爹爹,你咋不多躺会儿,是不是我们动静大了吵醒你?”关平安朝走出东屋的关有寿张嘴无声地边说着边用手比划着。
无意外的,关有寿听懂了也看懂了,他笑了笑摇头,“到了点就醒来,习惯了。你们仨这是还想出去晨练?”
关天佑点头,瞟了眼东西屋,他悄声回道,“跟爹你一样,这两天都没来得及跑一圈儿,不习惯。”
不是去干坏事就行。关有寿拍了拍他家俩人高马大的小伙子肩膀,接过闺女递来的毛巾也开始洗脸。
关平安端了一碗醒酒汤候在一旁等着她老子洗完脸再刷了牙,这才递给她老子,看着她老子很“不乖”地皱眉喝下。
笑啥?关平安好笑地瞪了一眼一旁闷笑的关天佑和齐景年俩人,示意他们再偷乐,也得喝上一大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