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不知道,关有寿这一说,马族长他们几位还真吓了一跳。乖乖,那年月就银元值钱,还整整十个银元?
“来了屯子前,除了我交给我娘的钱,你们手上当时都是纸币,还有一支我娘的银头衩和一对银手镯。”
关绍宽此刻如同见了鬼似的,张嘴看着关有寿发愣。他,他居然都记得,那时才多大点的孩子……
“除了这些没了。有一段时期,纸币贬值,你们还相互埋怨早知如此就换成银元,说幸好还有我攒下的东西在。”
当然,这句话,关有寿有意模糊了时间。当时他们两口子说这些话时,这里面他攒下的东西?
其实已经不单单是指他得到的赔偿金,工钱和赏钱,最主要的还是他后来带回来的那一笔暗财。
他赌关绍宽就是不敢反驳!
“我五岁下半年,咱们终于来了这儿定居。当时购买老院那块宅地基,包括后来起屋子,花的就是我的钱。
要看我有没有胡说八道,当年的村长就是老队长。他老人家肯定还记得当时你给的就不是那些贬值的纸币。”
被点名的老队长还是能想得起来的,他不由地点了点头。确实,他也能找着证人,老搭档老赵当年还跟他嘀咕能拿得出大洋的人家,没准压根就不是啥逃难过来的下人,要不要查一查。
“对了,当初给你媳妇时下的聘礼,一对银手镯是你娘的,里面那两块银元就是我那十个银元里面的两块。”
关有福不敢置信地看向他老子。
可让他失望的是,他爹居然还不开口反驳。
这边,被“逼”的关有寿还在继续又怒又急地翻起旧账。
“老四满月那天,大姨和姨父俩人来了一趟,当时他们就给了我两个红包,两个红包合起来可有不少钱。
这笔钱一等大姨他们走了,你让我娘收走一个红包不罢休,还接着等我给隔壁梁大爷家送东西,你又搜走了。”
这事儿,坐在北炕上的梁大爷也记得确实有发生过。为此,后来隔了好久好久,老三的大姨两口子不是就一直没再来嘛。
老伴还跟他私底下说了好几次可惜了,这是多好的亲戚,还是住在省城的亲姐,没准还真让老三说中了!
——他大姨之所以一下子给两个红包就是让他上学堂的。现在他一直没上学,他大姨肯定生气,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