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一茬子,关有寿如他闺女所料,边拿着放大镜鉴别着字迹,边开始说着说着又说到此公生平。
让关平安意外的是,她老子这次又有了新评论——这厮就正整一个好战分子。好吧,她有听懂的。
到了这会儿此物是不是李斯所作真迹已不重要。她爹又没自带前世鉴别能力,只怕就连李老都不敢断定真伪。
好在她老子虽有了新评论,但未指明她这个闺女休想瞎凑热闹,给他安静地等到了过两天开学就去报道。
嘿,嘿……她的南疆之行,她爹还是留有余地的。啥?她就不怕她爹也要跟上?不可能的,她爹想走都走不了。
关有寿也确实又被他闺女猜中了。昨晚他不是没和他先生提出这一点,结果被讽刺了不说,还被警告。
有这么一位先生,扎心得很。动不动就要拿戒尺,动不动就问何谓师命不可违,跟签了卖身契没什么两样儿。
关有寿思考来,思考去,他就是不放心陪同闺女一到出门,等到了边界,他确实是反而成了闺女负担。
但他真要听先生所谓的他老人家一定会派人保护好孩子?他才脑子进了水。有人跟着比没人跟着更危险。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关有寿冷眼旁观着自家仨孩子一举一动,终于发现最让他省心的还是他那个傻儿子!
“爹,你找我?”
关有寿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进来的齐景年,“这两天又跑哪儿了?明天就开学,你怎么还到处瞎跑?”
“哦。”
哦什么哦?关有寿卷起手上的报纸就敲了下他脑袋,“你要是敢瞎来,看我会不会打断你的双腿!”
“爹……”
“有话就说,有p就放!少给老子支支吾吾,就你这点小心思还想瞒得过老子?明儿一早给老子去学校报道!”
齐景年立马点头,瞄了瞄他脸色,见关有寿终于扔了手上报纸,他赶紧先拎起一旁热水瓶帮他续茶。
“小北啊!……”
“爹你只管说。”这样拉长调调太吓人了。“明儿一早我就拉天佑和关关去学校报道,绝对不会拖延时间。”
关有寿无语地斜了他一眼,入座后他看着齐景年往杯子内倒好热水,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