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先生最后这句话一出,他再问已经没什么意思。
“他就占在他的立场上考虑,怎么就不想想一旦你们一家子都出去,很多事情都不一样,我能不多考虑一二?”
唉……谁都没错,是他的错,他的存在就是个错误。关有寿吁出了一口气,苦笑摇头。夹心饼干不好当啊。
“就是现在让你们出去,我还担心你们在外安全问题。他倒好,轻飘飘来一句,谁敢动老子儿子一根头发试试!”
“他以为他关景之是总统不成?简直瞎胡闹!当时把我给气得哟,有外人在身边,有些话,我又不好说。”
“你说他糊涂不糊涂?那桌子拍起来的声音连我这边都听到杯子摔碎了。我还得帮他说好话,说他也不容易。”
“听我这么一说,他倒好,更得意了。说什么把他儿子压着当筹码,他都记着,惹急了他,别怪他翻脸。”
“你听听,这是他该说的话?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你在这边待不下去,有恃无恐的什么话都敢说。”
“当时我只好骂他两句,又接着帮他说好话。不说他就你一个儿子,好几十年都没见到孩子急眼了,还能说什么。”
“我还得帮他找理由,说你祖母年纪大了,他压力也很大,你这当儿子又跟他不是一条心,不怪他急眼。”
说着,梅老连连摇头,“这破脾气……纨袴子弟就是纨袴子弟,装得再人模人样,一急眼就可以看出来了。”
关有寿默了一下,转身去拎起一旁的热水瓶到书桌前拿起梅老的搪瓷杯子,帮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痴儿,感动了吧?”梅老接过杯子,揶揄地看着自己弟子,“你老子他可是有一颗慈父心,要不要手帕?”
关有寿哭笑不得摇头。
“不是我说他,你说他急什么?我都跟他说好了,最晚不会超过明年,我一定会让你们出去跟他团圆。”
“几十年都等了,还等不了一年半载。我猜这事儿肯定跟大义脱不了干系。这货儿居然还敢跑过来,看我怎么修理他!”
关有寿挠了挠头,坐到了梅老身边,“你没说是我不想出去?几年前仁叔过来,我就已经跟他说的很明白。”
梅老斜了他一眼,“他儿子能有错?对照你闺女德性就行。我爹爹就是对的,我爹爹咋可能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