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书房内,关景怀带着他的三大将离开后,留下的在座几位是越聊越嗨,天南地北的,什么话题都聊。
关天佑见他老子毫无倦意,就知该到了他撤离的时候。再听下去,那几位可是连什么荤话都会说出口的。
死不正经的仲远叔居然还说找时间带他爹去见识大洋马。你要真敢干得出来,绝对会被我妹给捶死的!
回后院的关天佑边走着边回忆今晚家宴上那些堂亲表亲的反应,就是不知之前他妹妹回房之后有没有做了记录。
这走着走着,抬头之间,关天佑就发现了一件事。好兄弟所住的小洋楼居然二楼乌漆麻黑,而一楼灯火通明。
不用说,他准是还没休息,没准他娘和安安还都在这一边。打了一个哈欠,关天佑抄了近路,更是加快脚步。
大门一推就开,关天佑就未按门铃。
可这人呢?
难不成他小北哥其实没在这儿,反而是去了他爹娘那栋楼?正想要退出客厅的关天佑突然脚步一滞。
地下室的那道门一开,轰天般的音乐声和击鼓声就朝他砸来,吓得关天佑赶紧闪身进入反手关上门。
跟着音乐节拍摇晃着身子的齐景年对朝他挥了挥手,目光又看着打爵士鼓打得摇头晃脑的关平安。
关天佑走近他,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下巴朝关平安那一扬,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清,笑道,“喝酒了?”
齐景年摇头,拉着他走回到大屁股彩电对面的软沙发上坐下。相对来说,这边说话就无须拉大嗓门。
“没喝酒,是见猎心喜。明天还有事儿,她不会喝酒。咱爹呢,怎么是你一个人回来,那边还没结束?”
“不知算不算结束。我回来之前爷爷和义爷爷他们是回房休息,仲远叔他们三人还和咱爹接着续摊儿。
真看不出威尔叔叔瞅着挺绅士的,等爷爷他们一离开,那个不拘小节的,还是个大话唠,可把我乐死了。”
“说什么了?”齐景年漫不经心地问着,又瞟了眼不远处摇头晃脑击鼓的关平安,“咱爹没喝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