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关平安还是觉得差了一点什么,或许是她爹娘未在身边,也或许是她突然想起了马六屯的杀猪宴。
有这么一刻,她想她那个坏奶奶了。不知她一家人现在都已经认祖归宗,她那个坏奶奶预料到了没有。
更不知她这么一离开京城,她那个坏奶奶有没有被关绍宽给欺负了,那十二个金镏子可得藏好才行。
还有她祖父当年添置的那套省城院子,她已从她爹这儿得知她奶已经借她老表叔的手收回给租了出去。
现在就不知她那个坏奶奶会不会突然脑子进水,又觉得她大孙子亲了,亲得把房租都给了她大孙子。
至于给房子?
她那个坏奶奶就是有贼心也无力。那院子连同刘家庄的老房子,老表叔在办理时就已经登记在她爹名下。
这两天俩耳朵就痒得不得了,她爹也说耳朵发痒,挖了还一直痒。每次他们父女耳朵一起痒就没什么好事。
上次就是她奶摔断了胳膊腿儿住院,她和她爹在回去的路上就一直痒到了县城才好。这回没准也是她奶奶出事儿。唉……她爹一挖耳朵,她都不敢问她爹见着了亲爹,有没有想起老娘。
“想啥呢?”关天佑的胳膊肘拐了拿着烤串却不吃的关平安,“凉了就不好吃,要不我跟你换一串儿?”
关平安摇头。瞟了眼身边,见连齐景年都被梅大义拉去喝酒,她迟疑一下,还是忍不住悄声问道,“你想咱奶不?”
关天佑猛地一下转头,“啥?”
咳咳咳……突然不想问了怎么办?关平安见他还等着,只好再重复一次,“你想不想咱亲奶奶?”
原来他没听错。
关天佑蹙了蹙眉,“你是不是见大姑她娘的日子居然过得比咱奶还好,觉得相比之下咱奶亏了?”
“那倒没有。我就是听说杀了头猪,想到杀猪菜,又突然想起当初我宰了咱奶的猪,她还帮我瞒着。”
“可她不是没给肉?明明咱们都有打过猪草,咱娘也喂过猪,当时也说好了等年底分咱们家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