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庆芳那边脑袋里就一直回响着她哥我说的那句‘我打算投十万来弄个摊子……’,听到这里,她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哥哥这是干什么了,他前段时间不是给家里打电话说刚退伍找工作的吗,这还没俩月,他哪来的钱投资别的?工作黄了?
可是没时间给她胡思乱想了,大堂经理刘艳红直接推开了饭店的门喊她:“孙庆芳,你打完电话了吗,快点进来帮忙,其他人快忙不过来了。”
“哦,哦,好的,红姐。”孙庆芳都来不及给她哥哥说一声,慌慌张张的挂断了电话,但她此刻的心思很明显有些乱。
以至于接下来上菜的时候,她还上错了两个菜,有一次给客人添加餐具的时候,差点把餐具给弄掉地上,要不是反映的快,包间里就得说一声碎碎平安,然后低声下气的赔不是了。
大堂经理刘艳红看到后,趁她不忙的时候很是说了她一顿,刘艳红这个人三十五岁了,说话并不好听,要是脾气上来了,在其他人听来还有些刺耳。
孙庆芳才刚大学毕业,她还没有经历过多少社会的摔打磨练,能有多大的抵抗力,刚才就差点被刘艳红给说哭了。
好在刘艳红说教了她一顿之后,看着她眼睛都红了,也就适时住了嘴。
另一边的孙庆德听着手机听筒里隐约传来的呼喊声,听着妹妹隐约有些慌乱的回应,接着还没说两句话就莫名其妙的挂断了他的电话,这让孙庆德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孙庆德也没再多想,他想着明天抽个上午的时间再给妹妹打电话说一声,然后问问老板那边要是不忙的话,他就去一趟银行,落实了这一笔无息贷款。
至于这个点,老板已经带着老板娘和睡了的小公主上二楼了,他也不便打扰,又自觉的绕着院子去巡视开了。
巡视的时候,孙庆德琢磨着老板这么大个院子,还需不需要保安了?
他还有几个一块当兵退伍的‘兄弟’,有的也没找到工作,有的找到的工作也不怎么样,最起码在孙庆德看来,都不如他在老板这里的工作好,待遇也高,他有心想给这些‘兄弟’介绍一份工作。
夜深了,别墅二楼和三楼的灯都灭了,孙庆德最后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异常,他这才进了一楼,洗漱之后也回了自己在一楼的一个小房间。
说小房间,其实也不小了,三十多平的卧室,一个原本就带着的衣柜,还有张桌子,有几把椅子,对他一个单身汉来说,完全足够了。
且说‘宁阳酒家’送走了最后一桌客人之后,十四位服务员赶紧把饭店里给收拾好,打扫完卫生,大堂经理刘艳红例行开完了今天的晚班会,在开会的时候,刘艳红有意无意的又点了一下孙庆芳,她倒是没有指名道姓的批评,但也拐弯抹角的说有些员工上班的时候不专心,经常走神,还差点得罪了客人,还说以后再发生这样的情况就扣工资。
孙庆芳一听就知道说的是她了,其他几位知道一些情况的服务员也都看向了她,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孙庆芳觉得委屈极了,她和店里的另外一位服务员高晓芬合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散会后,俩人一块搭伙回了租房的地方,刚进了门,孙庆芳就进了属于她的卧室,顺手把卧室门往后一甩就关上了。
没一会儿,还在外边倒水喝的高晓芬就听到了孙庆芳屋里传来一阵压抑着的‘呜呜’的哭声,这哭声里就带着谁都能听出来的委屈,带着一股子无奈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