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尚勇又在院子里扯着他说了一会儿话,尚富海还纳闷了,他爸这是玩的什么套路?
都到家门口了,怎么还不进去。
“爸,先进屋吧,你洗把脸正好一块吃早饭,等会儿吃完了早饭,我带你们一块出去转转,给你们买几套衣服,再买两双轻便的鞋子,出去玩的时候不累。”
尚勇却不急着进去,他还瞪了尚富海一眼:“你着什么急啊,再等会儿,我好好看看这,儿子,你这院子里弄得挺漂亮的,这些花花草草的没少花钱吧。”
“还行,花的不多,主要是这些树比较贵,不好伺候,说起来我现在每隔一段时间请花艺工人过来修整都得花个万把块。”尚富海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说给他爸听。
尚勇对这个概念不大,他那个养猪场里载的那些树和其他一些绿化作用的花草,也花了差不多快一百万。
就因为这个事,尚家庄的老少爷们们少有不说他败家的,还说他临到老了把养猪场搞得风生水起,人就变得膨胀了,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乱花钱!
尚勇都没反驳过,不系的说,但他的这个做法在新任县长牛广明去养猪场里视察的时候,赢得了牛广明的直接肯定。
当然了,尚勇也不在乎这个,他自己挣钱了,去年生猪行情好,他的养猪场里的生猪虽然都供应给儿子了,可儿子并没有在这一块刻意压价,都是走的随行就市的价格,他赚大了,最后还不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要不然他会顶着村子里父老乡亲的埋怨,把尚家庄村子主干道两边全部给翻修了一遍,同一种上了龙爪槐和其他的花草。
“对了,你妈前几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你给我买了辆新车?儿子,你给爸买了什么车啊?说说,我听听。”尚勇又问他。
尚富海疑惑了:“爸,咱先去屋里说不行吗?你也开了俩小时的车了,洗把脸放松一下,等会儿咱边吃边说。”
“着什么急啊。”尚勇莫名其妙的又瞪了他一眼,接着提起自己胸前的衣襟耸动鼻子闻了一下,最后问他儿子:“富海,你闻闻爸这衣服上还有烟味吗,你妈她不让我吸烟,刚才我实在忍不住了吸了一颗烟,真就一颗,你说怎么老不散味!”
“-_-||”尚富海感觉他的儿子一定是有毛病了,他听到了什么?
合着您老刚才在这里东拉西扯的和我说了半天,您压根不是关心我这院子里到底种了什么,也不是关心我到底给您买了什么车,感情就是在这里耗时间散烟味啊。
然后一个人还不行,得把我留下来陪着您吹早风?
“爸,你早说啊,这样,我车里还有件白衬衣,你穿上我的衣服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尚富海无语至极。
尚勇听到他儿子这么说,真想给他一巴掌,有衣服你不早说,害的你老子又丢丑了。
可惜没等他换衣服,周秀梅就出来了。
刚才明明看到她儿子和她老伴的车进来了,可在屋里左等右等,他们爷俩就是不进屋。
一家人都等着他们俩吃饭哪!
周秀梅就忍不住出来看看,然后看到她老伴尚勇在停车区那边磨磨蹭蹭的,周秀梅和他一块过了三十多年了,差不离就猜到怎么回事了,吼了一嗓子:“姓尚的,你是不是又吸烟了。”
尚富海沉默,您可真是我亲妈,一下子就猜到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