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随着时代发展,许多检测手段和技术,也都在不断更替,这给我们破获案件有了许多技术支持。”
低头看了眼卷宗资料,顾晨又道:“而且这些年,我们的同事们,也都没有放弃追捕凶手,何种线索也在同步跟进。”
“我觉得这次市局的行动,犹如一个加速器,可能是推动这起案件出现转机的最佳时机。”
看了眼身后的袁莎莎,顾晨又道:“小袁,你继续跟大家讲解一下案情经过。”
“好的。”袁莎莎默默点头,继续根据卷宗内容说道:“死者是当时33岁的鲁俊,他是在江南市芙蓉汽车站附近使用私家车载客的黑车司机。”
“20年前3月25日的中午,他因为接了一个神秘电话后,匆匆驾车出了家门。”
“之后,他两天未归,鲁俊的妻子担心丈夫安慰,所以选择了报警。”
“随后就是同年的3月28日的下午,鲁俊的尸体,在合江镇三溪水库被发现。”
“而我们警方当时迅速赶到了现场,发现在距离水库岸边的两三米远的地方,漂浮着一具尸体。”
“而出现场的法医,也就是现在的刘法医,所有现场检测工作是由他来完成的。”
“20年前?”闻言袁莎莎说辞,王警官也是不由分说道:“那时候的刘法医还很年轻啊,差不多28岁左右的样子。”
“嗯,是的。”袁莎莎默默点头,又道:“根据卷宗记录,当时他接到指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六点钟的样子。”
“因为当时的天黑得早,所以现场亮着灯,根据刘法医自己的记录,他当时看见死者面朝下,漂浮在水里。”
“而当时的刘法医二话没说,直接就蹚进了冰冷的水里,把鲁俊的尸体拉到了岸边。”
顿了顿,袁莎莎喝上一口水,又道:“而且当时根据刘法医记录,死者鲁俊的双脚是被人用麻绳和胶带绑住的,眼睛还被蒙住,嘴也被堵住。”
“不仅如此,身上还绑着装满石块的双层编织袋。”
“死者鲁俊的双脚,也被胶带缠了一圈又一圈。”
“可以说,犯罪嫌疑人整整用完了一卷胶带,胶带纸筒还连在上面呢。”
“而且由于长时间浸泡,要找到一些有用的痕迹,恐怕是比登天还难。”
“然而当时刑侦大队的几名侦查员,他们并没有轻易放弃,大家一起动手,小心翼翼的将纠缠粘连在一起的胶带,一点一点的剥开。”
“那时候,这些侦查员都只有25岁左右,都是一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根据刘法医做的记录回忆说,他们一共有三四个人,整整干了四五天。”
“有的地方粘得特别结实,所以他们心里很急,可是手上又要很轻很慢,眼睛还要用力盯着,所以酸得直流泪。”
“刘法医记录的这么详细?”何俊超闻言,也是不由啧啧称奇道:“想不到刘法医当年的工作就这么认真,也难怪他在市局的地位这么高。”
“所以人要努力才行。”王警官不由吐槽着说。
顾晨则是挥挥手:“小袁,你继续。”
“嗯。”袁莎莎微微点头,继续说道:“虽然案件在当年没有进展,但是刘法医还是搜集了许多证据,都在这里面了。”
“是什么?”卢薇薇问。
“是……是一枚指纹和一些零碎的掌纹。”袁莎莎说。
王警官庆幸的道:“好在是刘法医做的检测,这些东西被保留下来,也是非常具有参考意义。”
顾晨是看过卷宗的,也是直接说道:“没错,刘法医当年的确搜集到有些有用的证据,而且当年的侦查员,也从胶带黏面上提取到一枚指纹和一些零碎的掌纹。”
“这枚指纹和两小块掌纹,对我们来说,具有一定的鉴定价值。”
看了眼大家,顾晨又道:“常常有人说,把问题交给时间,让时间证明一切。”
“所以我决定,我们芙蓉分局刑侦队,必须要用事实证明,战胜一切的是无悔的铮铮誓言、朴素的爱民情怀和永不放弃的奋斗精神。”
“说的好。”
台下,也不知道是谁率先拍了拍巴掌,很快,现场掌声响成一片。
顾晨的演讲的确很能鼓舞士气。
尤其当一开始,大家得知卷宗是20年前的陈年旧案,一个个都头疼不已。
可现在听顾晨这么一说,瞬间就跟打鸡血似的。
心潮也会跟着澎湃起来。
何俊超问顾晨:“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顾晨淡淡说道:“去取回那些指纹和零碎掌纹的样本,另外,还要继续走访一下死者家属,看看当年有哪些情况是被忽视的。”
“行。”何俊超默默点头,说道:“我待会回去整理一下卷宗资料,你们需要的支持,我们极力配合。”
“那顾师兄,我们去哪走访家属?”袁莎莎问。
顾晨瞥了眼投影台上的卷宗资料,淡淡说道:“死者鲁俊,他是荷湖乡人,家庭地址就在卷宗本上,我们可以找找他的妻子,看看当年的情况究竟如何,再去走访一遍。”
“我们现在出发,估计到那得吃晚饭了。”王警官看着手表,也是不由提醒着说。
毕竟荷湖乡距离城区非常偏远,处在江南市最南端。
而那处地点,与其他几个城市之间,有一座界峰,周围都是山路,蜿蜒曲折,难以通行。
但是由于这些年基建做的非常好,因此山路也变得平坦许多。
可即便这样,要去往荷湖乡,现在出发,至少也要晚上到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