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志的眼神非常犀利，似乎也有事情要问自己。</p>

见袁莎莎已经将摄像机调试完毕，张凯这才主动询问：“警察同志，该说的我不是都已经说过了吗？你们还想知道点什么？”</p>

“你的事情是已经调查清楚了，但是蝎子的事情，你还没交代清楚。”</p>

“蝎子？”张凯一呆，这才哦道：“你是说教我这个诈骗方法的高人对吗？”</p>

可能是感觉自己说错话，用词不当，张凯立马又改口道：“哦不，是教我这个诈骗方法的混蛋对吗？”</p>

“没错。”见张凯还算聪明，加上审讯室里又有赵国志在场，王警官今天表现的格外积极，主动询问张凯道：</p>

“你既然见过那个自称蝎子的家伙，那你如果再见到他，你还能认得出他是谁吗？”</p>

“这……”</p>

被王警官这么一问，张凯显得有些茫然。</p>

王警官眉头一蹙，又问：“到底能不能认出？”</p>

“不……不确定，毕竟我跟那人，也只有一面之缘，这你要说我百分百能不能认出他的样貌，这我不敢保证啊。”</p>

见王警官态度坚定，也是虎目圆睁。</p>

张凯也不敢得罪他，但也记不太清楚，因此也是叫苦连连。</p>

顾晨则继续说道：“那如果我们给你准备那人的相片，你能确定是他吗？”</p>

“这个……我倒是可以试试看。”见顾晨提出另一种方式，张凯默默点头，表示愿意尝试。</p>

随后顾晨对着赵国志点点头，拿起桌上何西洲的照片，直接走到张凯面前，将照片正面亮在他面前。</p>

“仔细看看，你当天见到的那人，是不是他？”</p>

“呃……”</p>

张凯犹豫了一下，也是缓缓接过顾晨手中的相片，开始仔细回想起来。</p>

一分钟后。</p>

两分钟后。</p>

五分钟后。</p>

……</p>

大家给予了审讯室里足够的安静，也保持足够的耐心。</p>

但是张凯这一寻思，足足花费了8分钟。</p>

但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p>

见赵国志有些等待不耐烦，王警官赶紧催促道：“我说张凯，你到底有没有想起来，是不是他？”</p>

“好……好像是吧。”张凯弱弱的说。</p>

“什么叫好像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王警官一听这话，当时就急了。</p>

但张凯也是无可奈何道：“真的只是一面之缘，一面之缘，你能指望我记住他，这有点困难啊。”</p>

“不过……”</p>

“不过什么？”见张凯还是犹犹豫豫，一旁的赵国志也赶紧追问。</p>

张凯抬头一瞧，也是淡淡说道：“不过感觉是有点像，只是我见到的那人，留着胡须，有些憔悴，而你们这张照片，根本看不出这些。”</p>

听闻张凯说辞，顾晨重新站起身，拿起桌上一直笔，再次来到张凯面前。</p>

这一次，顾晨直接拿过张凯手中何西洲的照片，开始在何西洲的照片上，直接用笔加工起来。</p>

顾晨先是用写字笔，给何西洲的照片加上胡须，随后问张凯：“是这样吗？”</p>

“嗯……好像有点像了。”</p>

“再想想。”顾晨问。</p>

张凯在简单犹豫了几秒后，直接一拍大腿道：“没错，就是他了。”</p>

“真是他？”</p>

听闻张凯的说辞，赵国志与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p>

“看来真是冤家路窄啊，何西洲回来了。”</p>

“是啊。”见赵国志开心，王警官也是附和着说：“这何西洲要是回来，那他就别想再逃出去。”</p>

“估计是在国外待了很多年，有点想家了，所以弄了个假身份，回家看看家人和孩子什么的也说不定。”卢薇薇说。</p>

赵国志默默点头：“或许是吧，但不管怎样，只要他何西洲再干踏上这片土地，我一定让他有来无回。”</p>

“当年那些恩怨，也是时候了解了。”</p>

从没见过这样热血沸腾的赵国志，顾晨也颇感意外。</p>

在顾晨的印象中，赵国志对待多大的案件，似乎都表现出足够的淡定。</p>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顾晨也深受赵国志影响。</p>

可这一次，顾晨感觉，压抑在赵国志心头多年的疙瘩，似乎终于就要解开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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