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想起今日那一幕幕,少年儿郎的一腔热血,如不上阵杀敌,即是辜负了自己,更是辜负了青春。
男儿生世间,及壮当封侯。
战伐有功业,焉能守旧丘!
朱慈炤将侯峒曾扶起来,侯峒曾以为朱慈炤已经想通,带着期望看着朱慈炤,只听朱慈炤淡淡道:“先生说的我都明白,但我最想做的不是坐在高高在上的金銮殿里,发号施令,而是骑在马背之上,搭弓射箭,挥刀杀敌!若是今生有幸,那我必匡扶大明,若是今生无缘,我纵然死在战场之上,亦是不悔!”
“尊上——”
侯峒曾嘴中只唤了一声,便不知说什么了。
朱慈炤执着他的双手,拍了拍他那有些苍老的手,向他点了点头,道:“我去巡城了,两位先生且再准备准备,万不要遗漏了什么。”
说着,便出门去了。
两人望着朱慈炤离去的身影,知道今后恐怕再也没人能劝住朱慈炤了,至少现如今的自己不行。
“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啊!”
黄淳耀叹息道。
准备了军备,又准备了一场大餐,将士们吃饱喝足,只等得明日出城,杀了这群丧尽天良的畜生。
经马科这般一出,盐山县中的新兵们却是出奇的团结起来,气势已是高涨的不得了。
甚至有几个衙役,在盐山县起义的时候,已经受了伤,被朱慈炤安排成了衙役,现如今都站出来,欲要外出杀敌。
而就在一夜平静而又不平静的等待中,天渐渐的放亮了,日头也快要从东方升起,东方的云层当中已经渐渐泛红。
马科军倒没有全军浑然大睡,而是一早又出去借粮去了,只是借粮的士兵还未出营,便见盐山县东门城门大开,紧接着一千多人便从城中行了出来。
这一千人毫不畏惧自己被五六千人包围,反而在城东的那片山坡上列足了阵势。
仿佛要和马科军决一死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