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说到此处时，少见的收起了他那副高高在上的语气，语音尽量诚挚：“婷儿她日后，有晋升超天柱之资，本座也会尽力**。这本是能让你们墨家在日月本山，真正立稳跟脚的宝玉。墨副首座却偏要将之赠给他人，我看这世间，再没有比你更愚蠢的蠢货。”</p>

“超天柱？”</p>

墨雍不禁又一次怔神，惊疑不定的看着张信。不知这位说的，到底是真是假。</p>

墨婷在他的印象里，确实是有些天赋的，也足够努力。可一直以来，他都只认为自己这个孙女的未来，很可能就是一个上位道种级的顶尖神师。</p>

之后在入门试的时候，墨婷的成绩喜人，让他稍微改变了看法。认为墨婷，以后勉强有望下位天柱。</p>

可张信却跟他说，他的孙女有可能晋升超天柱？这简直是天方夜谭！</p>

“总之好自为之！”</p>

张信已无为墨雍解惑之意，直接拉着谢灵儿的手，返回到了船舱之内。</p>

而一路往回走的时候，谢灵儿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p>

“看我做什么？”张信奇怪的问着：“我的脸上，应该没东西？”</p>

“只是感觉信哥哥现在，越来越古怪了。”</p>

谢灵儿将双手负在身后，开始模仿着张信说话：“本座之所以目中无人，是因世间无我之敌！而本座之所以狂傲，是因这天下，少有人能让我谦卑——”</p>

她最终没能说完，直接双手抱肩，一副很冷的模样：“当时灵儿就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快要掉下来了。”</p>

张信闻言，不禁尴尬地笑道：“你信哥哥是有苦衷，不得不如此。而且像婷儿祖父这样的性情，就不能对他客气。不将他吓住的话，以后会很烦的。”</p>

这是实话，像墨雍那样的，一旦认为他张信有隙可趁，或者认为他可欺，那必定会与他纠缠不休，且不择手段。</p>

即便日后同意了墨婷为他效力，也会有诸多要求。</p>

“苦衷？我倒不觉得信哥哥，是有什么苦衷的样子。你当时把这句话，说的好自然。”</p>

谢灵儿继续咕哝着说道：“反正灵儿感觉，信哥哥你打心底里就是这么想的。”</p>

“是么？”</p>

张信顿住了脚步，陷入了凝思。</p>

说来还真是这样，以前自己装“狂刀”的时候，还感觉很别扭的。可现在，确实就像谢灵儿所说的，他是越来越“自然”了。</p>

各种样的“台词”，信手拈来，说的理直气壮，毫无半点羞惭不适。</p>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古怪。感觉自己，很适应这狂刀的风格——”</p>

半晌之后，百思不得其解的张信，又微微摇头：“可能真像你说的，这可能是心底里的想法，也说不定。”</p>

这可不是好兆头，他张信之所以能够走到现在这地步，是因为他能始终看清楚自己。</p>

而前世上官玄昊之所以败亡，正是因功成名就后的自大与松懈。</p>

这时候叶若，也在他视界里说道：“其实若儿也感觉，这是主上的本性哦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