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如同烛火般飘摇的发光粒子，大片的飞起，明灭不定。</p>

在那些灵中，她仿佛看到了楚风的面庞，由灵粒子组成，正在远去，踏上一条不归路！</p>

“三帝术归一，英灵照古今……”</p>

妖妖迅速低吟，并且舒展身体，藕臂划过虚空，且双足踏出奇异的轨迹，她像是在进行一种古老的祭祀，又像是在结印，施展失传已久的秘术。</p>

这很奇异，也很古怪。</p>

她的言咒与祭舞合一，居然让空间剧烈震荡，令光阴碎片狂乱飞舞，时空共鸣，像是在接引什么！</p>

“帝祭？！”</p>

这一刻，羽皇吃惊，瞬间动容，他怀疑看错了！</p>

那个女子，居然懂这种失传的祭舞？</p>

她要做什么，难道还想召唤出一位真正的天帝不成？！</p>

在妖妖的眼中，看到的与常人不同，模糊的景象，“灵”如发光的蒲公英在黑夜凋谢，飘零，远去，她想沟通！</p>

……</p>

楚风的身体在虚淡，甚至部分瓦解，开始化光，化烛火，化为粒子，他越发的虚无缥缈。</p>

整个人看起来都不真实了，只是一道朦胧的身影。</p>

他的身与魂都在悸动，怎能如此？</p>

“我只是看到部分景象，就要消散了？”</p>

他不甘心，许多心愿未了，还有太多的人等着去重逢，去相见，要将转世的他们都找到，可是现在他自己却要先一步死去了。</p>

“我究竟看到了什么？！”</p>

模糊的画面浮现，花粉路的尽头那里……有一个强者，虽然很朦胧，但绝对是人形的，是那个生灵影响到了这一切。</p>

楚风努力回想，他想死的明白。</p>

花粉路的尽头，那个生灵似乎死去了，横在路上，倒在那里！</p>

“长发遮面，满身是血……”楚风呓语，他回想到了这些画面！</p>

这个生灵不是有意害他，而是太强大了，自身的存在就影响到了整条花粉进化路的持续与稳定！</p>

“是他吗，九号口中的那位？！”</p>

在心中没有彻底放空，还有残存旧忆时，楚风刹那想到这些，难道花粉路的源头，最强大的生灵竟与九道一所说的那位是同一个人？！</p>

不然，何以有相似的本质，他稍微接近，记忆便要消散，连带肉身都如此。</p>

可是，时代对不上，岁月不相符，两者不是同一纪的生灵。</p>

“也许，有路可寻，有道可走，既然那位不属于一部古史，那…或许真有可能是同一人！”</p>

“我在接近真相吗！？”</p>

“我在消散，我要朝他而去？！”</p>

楚风觉得，自己要死了，要瓦解了，肉身如烟，如雾，他在接近前方的天堑，这是不归路！</p>

但是，他也有种错觉，像是一种仪式，要回归了！</p>

霎时间，他听到了一些声音，那是……先民的祭祀音，是某种呼唤吗？</p>

他要浑噩了，将死去了，很快要分崩离析，但是，在这刹那间，像是有刺目的灵光划过，他有些明悟。</p>

死，不是最终的归宿！</p>

这才是开始吗，他仿佛看到金戈铁马，听到喊杀震天，死后去征战？</p>

一时间，他有些迷惘，他这是要去哪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