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昊看着袁力，不由得摇了摇头。妖族就是妖族，袁力起码也有上千岁了，怎么心性还和十一二岁的孩子相当？放在人族，活了上千年的人族，哪一个不是老奸巨猾到极点的老怪物？

也就只有这些天生寿命漫长，偏偏开启灵智又极其困难的妖族，活了一千多岁，居然还保持着袁力这样的赤子心性。

“你已经给她报仇了，你亲手宰了相柳小八，你还哭个什么劲？”姬昊又给了袁力一巴掌：“振作起来，大好人生等着你，未来你还会遇到很多很多的好姑娘，或许你会和她们当中的某个或者某些个，生下一大群的小猴子哩！”

姬昊看着痛哭流涕的袁力，甚至想要用‘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来宽慰他了。

袁力流着热泪，眼眶通红的看着姬昊，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不要别的女人，我只要雪菱，我，我只要她……呜，我从小到大，只有她和我亲近，只有她和我亲近……她，她，该死的相柳小八！”

姬昊无奈的摊开了双手：“相柳小八已经被你亲手宰了，雪菱那丫头么……她爹神通广大，总会有办法的。她命珠不是没事么？只要她爹能够弄到一条美丽的小母龙，命珠附体重生就可以了！”

袁力呆了呆，他看着姬昊哭泣道：“但是那时候的雪菱，还是雪菱么？”

姬昊摸着下巴，光溜溜的下巴上一根胡须的雏形都没有，他深沉的看着袁力，问出了一个日后让无数水猿世世代代争吵不休的问题：“你爱的，究竟是她的肉-体，还是她的灵魂呢？”

异常深奥的一个哲学问题，一如一道闪电狠狠的劈在了袁力的心头。

袁力心头的所有阴云轰然散开，姬昊的笑容犹如九天之上的烈日，照亮了他的心坎，温暖了他的灵魂。他紧紧握住了姬昊的手掌，大声笑道：“我当然……喜欢的是雪菱的温柔和善良……”

“那就是灵魂！”姬昊很认真的看着袁力说道：“你是一个‘真诚’的‘哲人’，你能透过色相，看到‘爱情’的本质，小猴子，你很了不起啊！我钦佩你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