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天才。”</p>

他喃喃道：“如果我的学生中，有你这样的人才该多好……”</p>

说着，他再度向安南发问：</p>

“我的预测水平早已已经抵达了人类的极限。可你的行为轨迹，偏偏不在我的预测之中。你应该像是‘妖精’雕像一样，可你没有遵从我的剧本……</p>

“我该……如何称呼你呢？”</p>

闻言，安南沉默了一会。</p>

他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p>

刚刚隐没的愉悦再度上涌。</p>

很显然，本杰明猜到了。</p>

他甚至可能是第一个猜到的……在最开始茶厅的时候，本杰明看着安南表情复杂，可能就是意识到了，这并非是他所熟悉的杰拉尔德。只是还不能确定。</p>

但见识到了安南那清晰的推理思路，以及那强烈到仿佛在闪耀着光芒的自信，与那份优雅从容之后。</p>

他就能确定了。</p>

这并非是杰拉尔德。</p>

而是一个在扮演他的陌生人。</p>

安南强行压住嘴角的愉悦笑意，一本正经的发问道：“我不是很懂您的意思。”</p>

“大师的意思是。”</p>

本杰明看着安南，表情有些复杂的开口道：“在噩梦之外的你，叫什么名字？</p>

“还有，杰拉尔德是怎么死的……能告诉我吗？”</p>

在本杰明和米开朗基罗的话说出口之后。</p>

整个噩梦就开始摇晃起来，但是幅度并不大，就像是程度很轻的地震一样……时不时就有茶杯、座椅、雕像突然崩裂。</p>

原来如此。</p>

光是意识到不行吗？必须得说出口才能确认……</p>

但噩梦也不会崩塌，而是发生了奇怪的崩裂……</p>

安南确认了“当npc知晓自己在噩梦中”的情况之后，便是轻轻摇了摇头。</p>

“杰拉尔德是被我所杀的。”</p>

他坦然答道：“因为他用‘骸骨公的骨血扳机’滥杀无辜。我就与您本杰明大师的另外一位弟子，合力将其击败。”</p>

“……和我猜的差不多。”</p>

本杰明喃喃说道。</p>

安南追问道：“什么？”</p>

“不，没什么……”</p>

说到这里，本杰明突然一顿。</p>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样。</p>

再度望向安南。</p>

他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么……我呢？</p>

“我……本杰明福斯特，又是在什么时候死去的？”</p>

果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