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席卷过整个睢阳城。
隆冬之际,天气越加的寒冷了。孔晟估摸着,气温已经到了零下十几度的样子,如此低温酷寒,可怜城门楼上那些守城尤其是夜间值宿的军卒,如果不是来回跺脚走动时而抱着火盆烤烤火,肯定要被冻成冰棍。
伙食很差,又吃不饱,睢阳守军在这种恶劣艰苦的环境中苦熬着,等待时来运转,等待春暖花开。
其实不要说外边守城的士卒了,就是张巡这些城里的官员阶级,躲在密不透风摆设着火盆的房间里也一样是瑟瑟发抖,裹着厚重的棉衣呵气成冰。
这种低温,一个火盆能有什么用?
孔晟在院中迎风舞剑,他也是熬不住这种冷气。如果不是时间上不允许,他都要在府中大兴土木建一个火炕来取暖了,他真是搞不懂,为什么大唐社会如此繁盛文明,却对冬季取暖没有发明出更好的办法来,这种火盆取暖的法子,真是愚不可及,而且还容易煤气中毒。
孔晟是坚决排斥在卧室中摆放火盆的,他可不想在昏睡之中丢了小命就再穿越去了另外的朝代或者时空。穆长风等人苦劝都不听,只好任由孔晟了。
乌显乌解裹着裘皮匆忙走进来,大声道:“公子,那个李丁来了。”
孔晟手里的破虏剑陡然破空劈去,他淡淡道:“谁?是当日那个与张魁联手围攻我的李丁吗?”
“正是此人。”乌显道。
孔晟皱了皱眉:“他来干什么?”
“不知。”乌解低低道:“公子若是不愿见他,那某就去回了他,就说公子公务繁忙,没有时间见他!”
孔晟想了想,摇摇头:“让他进来吧。”
尽管孔晟非常讨厌李丁这个人,但毕竟同在睢阳任职,又站在同一条船上,处在平叛抗贼的第一线,份属同僚,也不能不顾基本的情面。
李丁嘿嘿笑着走进来,向孔晟抱拳施礼道:“末将李丁,见过孔县令。”
孔晟笑了笑:“李将军,真是稀客,不知你到我这里来,有何要事?”
孔晟都懒得把李丁往客厅里领,直接就站在院中问话,反正有事说事没事抓紧时间滚蛋,不要打扰老子练剑。
孔晟手里还紧握着锋利寒光闪闪的破虏剑,神色凝重,气势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