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青年浓眉一挑,怒道:“小二,爷的话你没听清楚?爷就要那地儿,让他们换地方!”
说话间,华服青年的一个年约三旬面相凶恶五大三粗的家奴上前大刺刺地摆了摆手:“我家小爵爷看中这地儿,你们赶紧避让!”
其实换个地方就换个地方,孔晟也无所谓。他也懒得跟这样的恶少般人物计较短长。但这厮一口一个“爷”,这家奴又如此凶恶嚣张跋扈,让乌显乌解两人听了心里不满,就难免表现出来。
其实,夏邑军占据洛阳城,在这洛阳城里,作为夏邑军的高级将领,乌显乌解两人的心气儿也刚刚端起来,他们还没敢自称一个“爷”呢,居然有人在他们面前呼三喝四,孔晟不吭声,他们忍不住啊。
乌解还好,他性格沉稳作风低调。可乌解就不一样,他本就是出了名的鲁莽嘴快,这下如何能按捺得住,他当即冷冷一笑,不咸不淡地挡了回去:“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是不是?对不住了,我们家爷也看中了这地儿,不换!”
一听乌显也口称“爷”,孔晟差点没笑喷。
华服青年的家奴见乌显竟敢顶嘴抗拒,不由暴怒,几个彪悍家奴一哄而上,就要动粗。
伙计吓了一跳,赶紧慌不迭地拦住,一边赔礼,一边承诺自己去劝说孔晟三人让座。
伙计匆匆走过来,压低声音苦笑道:“公子,那位小爵爷惹不得,您看在小人的面上,还是换个地儿吧。您放心,您三位今儿个的所有花销,都算在本店账上,小人请客,分文不取!”
按说这伙计也算是很会做生意的人了,姿态又摆的很低,孔晟不为己甚,刚要准备起身换地方,乌显皱了皱眉道:“伙计,这厮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这般嚣张跋扈?”
伙计压低声音道:“这位小爵爷是西城平阳县子、上阳宫监薛盛府上的大公子,家里权势显赫,我们平头百姓惹不起啊!”
乌显张了张嘴:“平阳县子?上阳宫监?好大的官!”
乌显转头望向孔晟,眉眼间洋溢起轻蔑的笑容:“公子,原来还是子爵的儿子,上阳宫监,某家估摸着差不多是五品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