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
李俶凝望着长子李适,轻轻道:“适儿,那孔晟正与赵王在杏花楼饮宴?”
李适点了点头,恭谨道:“回父王,正是。赵王在杏花楼设宴,以庆祝长安侯开府为由遍邀满朝文武大臣,但没有一个人赴宴,只有宁国和纪国两位皇姑捧场。”
李俶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来:“宁国和纪国一向跟赵王交好,这也无妨。那孔晟不识时务,竟然要跟本王作对,那么,就该有被孤立的觉悟。适儿,你觉得,孔晟连番上疏要辞官为民,究竟是何用意?”
“父王,长安城中很多百姓都在为孔晟抱不平,说他遭受了不平等待遇、朝廷如此慢待功臣,让三军将士寒了心云云。儿子以为,孔晟不过是故作姿态,装装样子,收拢民心罢了,他要是真想辞官为民的话,当日在朝上,又何必应承下陛下关于长安侯的封爵呢?”
李适轻轻道。
李俶笑了:“适儿,那孔晟年纪与你仿佛,但心机城府却非你能及。他连番上疏当然是故作姿态,想要迷惑本王和满朝文武,这种小伎俩不值一提。只是本王关心的其实不是孔晟的矫情,而是……”
李适抬头望着李俶。
李俶轻叹一声:“本王关心的是父皇的态度……”
李俶欲言又止,神色阴沉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
李适不敢多问,诚惶诚恐地侍立在侧。
“罢了,本王再给孔晟一个机会,适儿,你抽空再去一趟长安侯府,若是他肯向本王低头,本王就既往不咎。毕竟,此人文武双全,天生神力惊人,如果能为本王所用,将来也是有力臂膀。”李俶挥了挥手:“取上等的丝帛绸缎五十匹,明日给孔晟送去,就说是本王恭喜他开府的礼物。”
第二天上午,李适奉命赶去长安侯府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