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磨延啜不断向骨咄禄进行政治让步的关键,也是移地建投向骨咄禄获取支持的重要因素。
骨咄禄自己称王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的部族虽然很强大,但终归不是回纥的王族,所以骨咄禄必须要扶植一个亲自己这一派的王子继承汗位,从而保证他在下一个几十年中继续把持回纥国政大权。
骨咄禄深吸了一口气,躬身下去:“大汗,骨咄禄有罪!”
磨延啜故作讶然:“国相何出此言?”
其实骨咄禄惨败的消息早就报到了磨延啜这里,他岂能不知?这样说不过是让骨咄禄出丑罢了。
骨咄禄心里怒气升腾,却不敢当面发作,只好耐着性子配合磨延啜演戏:“骨咄禄和二王子率军赴灵武迎亲,不料那大唐遣婚使、长安候孔晟施展阴谋诡计,用火炮攻击我军,我军措不及防吃了败仗,骨咄禄损兵折将,还请大汗惩罚!”
磨延啜嘴角哆嗦了一下。
对于骨咄禄所说的火炮,他已经从叶护那里听到了不少。他本来还半信半疑,但今日骨咄禄之惨败,无疑说明了叶护的话并没有半点虚构。
若是唐人拥有如此神兵利器,回纥人岂能再次对大唐生出觊觎之心?这更加坚定了磨延啜与大唐交好的决心和信心。
“孔晟?可是叶护所言的那个文武双全、将我回纥勇士麻皮斩杀的孔晟?火炮?火炮之威力如何?国相,你且慢慢道来。”从始至终,磨延啜都没有理睬移地建,一连串的问题抛给骨咄禄,却是和颜悦色,并无半分怒气。
移地建低眉垂眼,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