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萧喜滋滋的杵着拐杖看戏,王府护卫死死拦在石狮子前面,却也不敢硬把这些姑奶奶轰走。
魁寿街王侯扎堆,平头百姓很难进来,这些人大多是王侯公卿的孙女千金,寻常人哪里敢管。而能和肃王结为亲家,魁首街没有不乐意的,各家也没派人把自家掌上明珠叫回去。
于是乎,这些待字闺中被几首诗词迷的神魂颠倒的姑娘家家,就直接杀过来了。
许不令白衣烈马站在台阶上,只是扫了一眼便晓得不是对手,调转马首生平第一次背面向敌,从后门跑出了肃王府。
兜兜转转来到国子监,遇见的则是另一幅场景,太学生在廊台亭榭间三三两两聚集,你一句我一句探讨着诗词的妙处,偶然瞧见许不令经过,便神色微喜的往过跑,老远便抬手作揖打招呼。
许不令只觉得头皮发麻,闪身就上了围墙,几个起落来到了文曲苑。
好在长安城中还是有块太平地,文曲苑中皆是王公贵子,大多不学无术还自视甚高,‘文人相轻’的缘故,反而没外面那么激动。
萧庭还在学舍中大放厥词,说什么“圣上有失公允,我那首《我的宰相爹爹》连松夫子都赞许,圣上却没提定然是忘了,赌局不算数不算数……”之类的。
带领早读的松玉芙似乎对昨天的事儿耿耿于怀,瞧见他便低头跑到了一边,连声招呼都没打。
许不令总算是松了口气,自顾自来到了钟鼓楼,开始认认真真的关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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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庆殿发生的事儿,在士子阶级之间广为流传,却难以涉及到所有人。
长安城照常运转,连李天戮死了都没多少人注意,更何况一个小小狼卫。
崇仁坊缉侦司附近的房舍之间,尖锐唢呐声在深街幽巷中回荡,几个年轻人披麻戴孝,十几个狼卫熟人抬着棺木出城,有道士在院子里做法事,火盆里一张张纸钱化为了青烟徐徐。
祝满枝眼圈红红的,女儿家又力气小的缘故,不让她抬棺,便只能按着腰刀跟在出殡的队伍后面送上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