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想着陪我出来逛逛?不禁足了?”
许不令要进宫,不可能瞒得住,面对陆夫人明知故问,含笑道:
“禁足不过是圣上的场面话罢了,好久没陪着陆姨出去走走,上次落水还染了风寒,怕陆姨呆在家里心中烦闷。”
陆夫人整理好许不令的衣冠,仔细打量几眼,才继续闷闷不乐的一声轻叹:
“不是说不进宫的嘛?上次跑去赔礼道歉也罢,这才几天时间又去,是怕我生气才过来的吧?”
许不令就知道要说这个,面带微笑,抬手揉捏着陆夫人的肩膀:“太后是长辈,收了两坛酒却失信于人,终究过意不去。我去探望下长辈罢了,陆姨怎么会生气,应该觉得我懂事才对。”
陆夫人微微蹙眉,扭了扭肩膀,却没挣脱许不令的手:“我管的严,太后可大方了,你看看她把萧庭带成了什么样?我就怕你也整天粘着太后不亲近我这姨了。常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不是生气,是怕你学坏!”
“……”
许不令点头轻笑:“我又不是白眼狼,陆姨对我这么好,心里暖和着。上次在我屋里歇息一晚,还帮我把被子、床单、枕头全换了……”
陆夫人脸颊蹭的通红,又连忙压了回去,幽幽怨怨的神色瞬间不见,坐直身子往里侧移了些,柔声道:
“顺手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好吧。”
许不令勾了勾嘴角,终于清净了。
经过这么一打岔,陆夫人憋了再多话也说出来了,端端正正的坐在车厢里,眸子不时瞄许不令一眼,也不知琢磨什么。
许不令自然正襟危坐,半点异样表情没有。
车厢里沉默了片刻,陆夫人想起了松玉芙的事儿,口气平和,不带半点情绪:
“对了,你是不是把松玉芙的簪子抢了?女人家的簪子很重要,贸然拿走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