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冬日暖阳洒在景华苑的园林之中,十余位宫女和狼卫组成的队伍,缓慢走过湖畔石道。
萧家的几个主妇跟在轿子旁态度恭敬的说着话,太后挑起了一边的轿帘。
低调出宫的缘故,太后只是穿着身青纱罗裙,火狐披肩搭在肩头,头发梳成了常见的垂云髻,一根金钗插在发丝之间。
即便打扮的如此低调,也难以压下眉宇间那抹明艳动人,和在曲江池一样,只要太后出现的地方,其他夫人自然而然就失去了颜色。
不过今天,太后的情绪明显不怎么好,脸颊上显出几分疲态,显然是一夜没合眼的缘故。
昨天三更半夜睡的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忽然跑到她被子里面,还强行摸了她半个时辰,到现在身上还酥酥麻麻的,总感觉有双胳膊箍着她,喘气都有几分费力。
具体什么感觉,太后已经记不清了,否则也不会被顺走贴身小衣。
昨夜许不令走后,她识图以‘事急从权’安慰自己,可翻来覆去的那里睡得着,老是胡思乱想些奇怪的东西……
太后性格比较强势,莫名吃了亏还被人‘威胁’,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不要个说法把‘荷花藏鲤’拿回来,恐怕以后都别想睡着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太后便吩咐女官准备的轿子,以探亲为由回了萧家。得知许不令去了国子监后,她自然不好跑去找事,常言‘子不教父之过’,许不令这么胆大妄为,和长辈的纵容肯定有关系,于是太后决定先来找陆夫人的说教。
轿子在别院外停下,几个丫鬟连忙跑出来迎接:
“参见太后!”
太后在巧娥的搀扶下走出轿帘,和萧家几个妇人说了几句让她们回去后,便紧了紧火狐披肩走向别院。
陆夫人听到禀报,身份的缘故自然不能怠慢,两三下穿好了衣裙,走到院子里迎接。
方才在屋里收拾许久,陆夫人的妆容可谓华美,和素装淡抹的太后一对比,气势竟然还压过了几分。
陆夫人也觉得有些不对,可太后不请自来,她也没时间收拾,只得神色自然的微微欠身:
“太后。”
太后瞧见陆夫人的打扮,便是娥眉轻蹙,上下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