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微微颔首一礼,在茶海对面的小凳上坐下:“寻人罢了,不招惹是非。”
“呵呵……”陈四爷摇头一叹:“江湖人出来闯荡,哪有不招惹是非的,要是安安分分寻人,直接找官府即可,来我这这儿做甚。”
道姑不可置否,沉默少许后,开口道:“年前的时候,可有一位姑娘来找过陈四爷?个儿比我高些,应当也是蒙着脸,打听过缉侦司主官张翔的消息。”
陈四爷动作一顿——前行日子仁义堂的事儿,便是因为肃王世子要保宁清夜,才对他稍加照拂。江湖人有命挣银子,还得有命花银子才行,这消息明显属于不能说的。
念及此处,陈四爷呵呵笑了下,放下茶壶摇了摇头:
“人倒是有一个,不过打听完消息后便不知所踪,道长去别处打听吧。”
“不知所踪……”
道姑轻声呢喃一句后,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便放下银锭起身出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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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华灯初上,长乐宫檐角的宫灯在有了几分春意的夜风中摇摇晃晃。深宫人烟稀少的缘故,各房的宫女基本天黑就睡下了。
寝殿的浴房中,太后和巧娥一起躺在方圆近丈的诺大白玉水池中,丝丝缕缕的水雾弥漫各处,火红的花瓣飘在水面上,随着肢体动作带起飘来荡去。
巧娥侧躺坐水池中,认真服侍着太后沐浴,不时还探过太后肩头看一眼,又低头看看,眼中露出几分羡慕神色。
“太后,您晚上要早点休息,别想那么多。您看看陆夫人,一天到晚绣花养花,精气神都要好许多。”
“哼!她就操心个许不令,自然没什么好忧心的。”
太后长发盘在头上,心不在焉的撩着水花,眉宇间带着三分愁色。
晚上从萧家回宫后,她便有点心绪不宁,一直在回想着与兄长的对话。
锁龙蛊出自萧家可是个大麻烦,虽说不能把萧家怎么样,但祖辈的清名不能因为一句话毁了。而且祖辈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为防失传保留奇珍之物合情合理,只是不能拿到台面上说。
萧相说锁龙蛊无药可解,这个消息告诉许不令的话,许不令必然失魂落魄,要是迁怒与她或者萧家,就出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