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玉芙思索了下:“许世子,肃王妃也是宣和八魁之一,当年和徐师伯有过一面之缘,徐师伯按理说也算长辈,对世子早有耳闻。嗯……我和世子是朋友,一起去拜见一下长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许不令略显无奈,看了看满城春色:“松姑娘,这么好的天气,你不叫我去踏春逛街,带着我走亲戚,有意思?”
“有意思。”松玉芙连忙点头:“我师伯可厉害了,而且人特别好,咱们去喝杯茶再去逛街也不迟,我陪世子逛一天。”
许不令叹了口气:“随你。”改道前往竹籍街。
松玉芙眼前一亮,有些激动的跟在后面,偷偷打量几眼:“世子要不要回去换套衣裳?”
许不令微微蹙眉,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雪白长袍:“怎么,不好看?”
“没有,挺好看的……”松玉芙琢磨了下:“嗯,那身绣金边的白袍子要更好看些,就是衣服上有云朵的那件……”
许不令的袍子都是陆夫人亲手缝制,不可能穿了就扔,不过那件最好看的在宫里染了不少墨迹,一时半会肯定洗不干净,当下摇了摇头:“就这样,又不是去相亲。”
“哦……也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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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皇城内,春风扫过亭台楼阁,立政殿的桃林中纸花早已凋零殆尽,换成了充满生机的绿芽。长乐宫内的花园内,几百个种满菊花的花盆抽出了星星点点的嫩绿,几个宫女穿行其间,认认真真的浇水施肥等待着秋来百花齐放的那天。
晨钟刚敲响不久,太后打开了上了铜锁的偏殿大门,晨曦洒在光洁的大厅地板上拖出一道玲珑曼妙的影子,影子的尽头是一副巨大的牡丹画卷,墨迹已经干了,比前些天更显出了几分立体感。
太后将大门关上,独自一人走到了巨大的牡丹花前,桌案摆在大厅中央,上面放着宣纸和画笔,还有一个木头雕刻的小人,是许不令第一次进宫时模样,惟妙惟肖连衣着上的花纹都分毫不差。
太后站在画案前,看了看牡丹花,又拿起亲手雕刻的木头人仔细打量。
木头人上面有些磕碰的痕迹,刚刚刻好那天,她还没来得及仔细观赏,许不令就三更半夜杀进了她的卧室,还钻进了她的被窝,又是摸又是抢肚兜,基本上把坏事做尽了。
太后本来对许不令还颇为赞赏喜爱,从那之后心目中的形象便轰然崩塌,除了‘胆大包天的色胚’便再找不到第二个形容词,只觉得刻这雕塑是失心疯了,便把木头人扔到了花园里面。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