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风环绕耳畔,酥酥麻麻的,许不令耐心聆听,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
“……令儿,你说太后是不是在躲着谁?”
许不令摸了摸下巴,认真琢磨了会儿:“太后身份超然,能躲着谁?”
陆夫人仔细想了下:“太后有个姐姐,可厉害了,就是淮南萧氏现在的家主,过些日子就倒长安来了。太后最是怕她姐……可要躲也不可能躲这么早,月初就跑到玉峰山来了……”
许不令摇头轻笑:“或许只是宫里呆的烦闷,出来散散心,嗯……觉得陆姨老和她顶嘴,不想搭理陆姨也有可能。”
陆夫人抿了抿嘴,略微琢磨了下:“这可不像她的性子,肯定有事儿……算了,反正和你我没关系……你去忙你的吧……”
许不令松了口气,轻笑了两声,便取了个拐杖扮作大病初愈,抬步走向竹林。
走出几步,回头看了眼——陆夫人依旧蹙着眉来回渡步,一副狐疑的模样。不过这事儿,肯定是想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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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幽幽,芙蓉观内外香客熙熙攘攘,小贩商客在道观外的石道边叫卖着各色物件,年轻男女在凉亭、柳树下彬彬有礼的交谈。
松玉芙孤零零的站在道观一个香坛的旁边,低着头有些无趣的用鞋尖在地上蹭来蹭去。
自从在王府外短暂的会面过后,她便没有和许不令说过话了,本来早该动身去岳麓山,结果许不令跑来这里养伤,她就只能等啊等、等啊等,虽然也不知道等些什么,可总觉得临行前不见上一面,就这么走不合适。
松玉芙已经十六岁,按理说是该嫁人啦,私下里也曾偷偷想过终身大事。
可自从和许不令扯上关系后,脑子里怎么想未来的夫君,都甩不开那个人的影子,特别是还曾冒冒失失的亲了许不令一下,嘴对嘴的……
松玉芙只是个书香门第的小姐,对于这种事儿很在乎,性子也比较内向,本想当做没发生过,可哪里真的能当做没发生。
后来把簪子拿回来,本来还挺安心的,不用担心爹爹发现了,可自从许不令说了那句‘彼此两清’,便好像真的两清了,竟然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找不到。
早知道不把簪子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