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思索了下,询问道:“公子,要不要我去把江南的厢军调过来,平了洪山湖?”
许不令有些无奈:“我一个藩王世子,在肃州调兵都得从父王那里拿虎符,当今圣上正愁找不到借口削藩,我要是在江南擅自调兵,还不得开心死。”
兵权这东西,不管在那个时代都是绝对的禁忌,许不令就算是太子都不敢擅自调兵,更不用说世子了。
夜莺想想觉得也是,蹙眉道:“那怎么办?公子一个人把千余匪患杀干净?”
许不令以一当千不是夸张说法,真互相对砍,活活累死前杀个千把人不是不行,不过千余人的匪寨,必然有弓弩,一个人是不可能杀干净的。他摇头道:
“我们是去救人,又不是去剿匪,先看看情况吧。”
夜莺闻言还有些失望,轻轻‘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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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里外,洪山湖东侧的深山密林中,雪花落在铺满松针的山道上,一只小小的麻雀在光树枝上空飞舞,看着下方如同蚁群一般的水匪,持着刀枪在山洞、枯草从之间寻找,不时传出几句怒骂:
“臭娘们,给老子出来,老子非把你活剐了……”
“狗日的,丧尽天良……”
“我呸,你他娘有种给老子出来……”
歇斯底里的怒骂声,在山野间随处可闻。
洪山水寨的三当家马四虎,裹着兽皮大袄,靴子从光滑的松针上踩过,手持长刀不停捅着树林间的草丛,哪怕已经过了两天,脸色依旧铁青。
前天晚上寨子里收到了一个大户送来的赎金和酒肉粮食,因为这单买卖是马四虎办成的,便和手底下的办了个‘庆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