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使自然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关鸿卓作为兄长,连忙上前解释:
“肃王世子的行军部署太过儿戏,关鸿业守关中身负重任,不能出丝毫纰漏,没采纳肃王世子的安排也在情理之中。而且也给肃王世子发了军令,让他不要带兵突袭南阳……”
这些话,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因为连他们也不相信许不令敢真打南阳,还能打下来。
但人家真打下来了,问题可就大了!
萧楚杨脸色肃穆,沉声道:“战机稍纵即逝,自古便有‘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一说。许不令发觉可破南阳,自是不会听关鸿业的军令,当机立断带兵破南阳有何不妥?既然南阳告破,便说明行军部署无误;关鸿业就在前线,未曾发现战机也罢,援兵也磨磨蹭蹭昨夜才动身,这等延误军机之举,岂是一句‘情理之中’就能解释?”
关鸿中张了张嘴:“肃王世子说夜观星象,这……”
“夜观星象又如何?南阳告破,便说明判断无误,关鸿业身在前线咫尺之遥,不会观星,难不成连半点战机都看不到?”
关鸿卓哑口无言。
群臣也觉得是如此,事前他们笑话许不令傻不拉几,虽说有质疑的成分,但毕竟距离七百多里路,对前线占据不了解,听闻一面之词,对局势误判很正常。
但关鸿业可就在马口山扎着,许不令提前通知增援不屑一顾,还给朝廷上折子嘲讽许不令,人家都把南阳攻破了,才想起来支援。这只能说明关鸿业鼠目寸光,大局观和许不令天差地别,问题不是一般的大!
许不令忽然来这么一下,宋暨也是有点懵了。
西凉军在前方侵掠如火,关鸿业在后方不动如山,
事到如今,南阳能守住,功在许不令,关鸿业成了‘蠢将’;守不住更惨,关鸿业估计得以死谢罪。想要再卸了许不令的兵权,发配偏远地带显然是不可能了。
可许不令这么大个捷报送到脸上,总不能以许不令私自立功为由责罚许不令,那皇位估计都坐不稳了。宋暨还是开口道:
“传讯关鸿业,让他务必在南阳城破前解围,若是许不令有所差池,让他提头来见。”
“诺!”
驿使闻言,连忙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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