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客人在喝了二两酒之后,酒意上头,为了显得自己厉害,就开始大吹特吹,他们特别喜欢讲一些坊间奇闻,若是能够沾上点儿鬼怪、血腥、离奇,那就更能吸引听众了。
所以,从那些酒客口中,杜秀娘得知,原来民间出了命案,官府会派人来调查。
那些官差中,就有什么仵作,很厉害,单凭一些痕迹就能判断出这个人是自己死掉的,还是被人害死的。
虽然杜秀娘不知道那些仵作怎么得出这样的判断,可她心虚啊,她怕崔家兴一时冲动把褚敬之杀死,再留下什么证据。
万一被官府查出来,崔家兴就会被抓走、砍头!
或许对于崔家兴而言,杜秀娘只是个送上门来的免费便宜,不占白不占。
可在杜秀娘心里,却把崔家兴当成了自己的男人,是她后半辈子的依靠和指望。
她绝不想他有什么意外。
听了杜秀娘的话,崔家兴眼底的疯狂与猩红褪去了些许,他也恢复了一些理智。
想了想,崔家兴忍不住点头,“娘子,还是你想得周到。”
没错,虽然崔家兴早就不想呆在这么一个偏远穷困的小县城,但自己离开,跟逼迫逃亡,绝对是两个概念。
而在崔家兴心底还有一个夙愿,他要风风光光的去省府,他要让某些人知道,他崔家兴才是崔家最有出息的儿孙。
可一旦沾上了人命官司……不行,他绝对不能成为杀人犯!
“哼,你个冤家,我处处为了你,你却还这般怀疑我!”
见崔家兴把自己的劝诫都听了进去,掐着褚敬之的手也慢慢松开,杜秀娘长长松了一口气。
事情没有那么危急了,她也有闲心跟崔家兴撒娇。
“好、好、好,都是我的不是,我这厢跟娘子赔不是了!”崔家兴虽然没把杜秀娘当成正经的娘子,可到底喜欢她的好颜色和柔媚风情,且他谋求的事儿还没有彻底成功,还不到过河拆桥的时候呢。
崔家兴赶忙丢开被掐得半死不活的褚敬之,拉着杜秀娘的手,又开始甜言蜜语、腻腻歪歪。
“咳、咳咳!”加诸在脖子上的桎梏终于解开,褚敬之仿佛终于又活了过来,他拼命的咳嗦着,喉咙更是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