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心念一动,道,“莫非方才便是有人通知长老铁精失盗的消息。”
“可不是么?要说你们巡捕司的酒囊饭袋,尽是吃干饭的,这么多人守着一个铁疙瘩,也能让人偷走?嗨,若是让姓冯的得去也就罢了,这下也不知落在谁手里,惹得老夫心痒痒。”
宋长老焦躁难安,简直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不就是一块铁精么,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瞒长老,昨夜看守之际,在下也曾把玩过此物,除了能幻化形状,也没什么奇异,哦,对了,听人说铁精用来锻器,当是极好的材料,可这天下适合锻器的材料多了,又不独一铁精。所以,窃以为长老没必要患得患失。”
此番话看似劝慰,实则引逗。
若说无昨夜之奇遇,许易恐怕也会认为铁精就是一适合锻造神兵的器材,可昨晚的奇遇,让他深深见识了铁精的神妙,心中对这铁精的猜疑,愈加深刻了。
此刻又见宋长老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道,论对器物的见识,他所见之高人,恐怕谁也及不得宋长老,便想引他说出一番见解。
宋长老叹息一声,欲言又止,最后摆摆手道,“你非此道中人,难识此道之妙,多说无益,去休去休,淬火吧!”
此时,鼎炉内的色彩已完全黯淡下来。
宋长老打开地火,真正的淬炼便开始了。
一如那日,许易拉风匣,宋长老口中念念有词,时不时往鼎炉上挥掌,激发着气劲。
许易原想着这次淬炼,耗时最多一如上次,以他如今修成《霸力诀》第一层的三牛之力,操持这风匣,定是轻而易举。
哪里知晓,这一拉便是近三个时辰,上千下的推拉,让他筋疲力竭,浑身酸麻。
忍了半晌,终于憋闷不住,道,“还要多久?我这儿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