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当时哪里有回答想法,分明是被周宗世一点点诱导到,肯加入周家的。
问题到了这步,自然进了死胡同,便连周宗世都无法重复许易的想法。
顿时,满场哗然。
周宗世满面涨红,“不对,你误导我,好,你既然要找死,周某就舍下这番面皮了。诸位同僚,周某先前陈述的案情,大体无差,其中也有隐匿,有所隐匿的正是周某的些许私心,周某前去冷阳峰,并非是为了传递什么消息,根本就是为了招揽姓许的,实在是见此人天赋难得,不忍良材毁弃,又恰逢恩科在即,若招揽得此人,必能成我恩科上的臂助,哪里知道此人出尔反尔,骗取了周某的地魂符,却在此间信口雌黄。”
周宗世的确是豁出去了,干干脆脆地将最阴暗的想法,都倾倒而出。
说来,他也是被许易逼的,他骤然发现这点小心思再不倒出来,必将被许易以此为诱导,逼得他破绽百出。
而他舍弃了这点龌龊,坦坦荡荡,不信许易还有计可施。
当断则断,周宗世的狠辣,连许易也不由得暗暗叫绝。
一众同列面面相觑,虽觉周宗世狼狈,心头对周宗世所言,却是信了个八成,毕竟连这般**都吐出了,哪里还有作假。
且周宗世的这番心思,却是最符合利益导向,自然也最符合人心的。
就在众人的心意朝周宗世完全偏向之际,却听许易断喝一声,“不错,周千将,你此番话却是实情,你来招揽我,本就是实情,你有这般想法,也不足为奇,许某当时就猜到了你定然是要拉我入你周家为奴为仆,本来,当时许某走投无路,你又花言巧语,诳的许某任你作了大哥。然而,狐狸终究是狐狸,尾巴隐藏得再好,终究还是露了出来。你敢不敢将你先前在冷阳峰写出的血誓书上的内容,再写将出来。”
周宗世没想到许易竟是如此狡诈,他吐私,才获取众位同僚的认同,正等着许易反驳,哪里知道许易就此一并任下,还顺水推舟开辟了新的战场。
他完全想不明白,许易到底要在血誓书上做什么文章,思前想后,竟又现踌躇之态。
“二公子,怕什么,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那等血誓,任谁也说不得咱们周家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