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中的徐公子,再度传出心意,她是真急了。
没有文名不要紧,要紧的是,许易胡诌一首,安排到她头上,弄得她脸面丢尽,沦为笑话,那比死还要可怕。
许易接受了心意,却不睬她。
云三公子看着他道,“如何,实践差不多了,你不会还没从吟秋郡主那几百首诗词中挑好?还是吟秋郡主根本没做出何江南有关的诗词。要不,还是再换题材,本公子今日性质不错,乐意奉陪。”
许易哂道,“恐怕要让三公子失望了,只是我在想,既然是赌局,该定下赌注,这枚上品水灵石,是世子殿下送给郡主的礼物,如果被三公子输了,世子殿下恐怕得换新的礼物,来亲自寻吟秋郡主下定了。”
许易分明是偷换概念,适才根本没说什么赌注,更没将这枚上品水灵石作赌注,他此刻堂而皇之的说明,就是为了倒逼云三公子。
他太会拿捏云三公子这种贵胄子弟的心思了,他料定,在这个当口,即便他偷换概念,云三公子也绝对拉不下面皮,和他掰扯。
“大言恫吓,虚张声势!很好,这个赌局,云某应了,我若输了,这枚上品水灵石,便赠与吟秋郡主,你若输了,便要入我云家为奴,吟秋郡主,可敢应否。”
云松公子冷声说道。
他并不如许易所想,想着面子问题,怕下不来台,才答应对赌,而是他根本就没将许易抑或是吟秋郡主放在眼里。
必赢的赌局,有什么不好应承的。
帷幔内的徐公子正待出声,却听许易道,“三公子好大的忘性,吟秋郡主既已让我全权代言,在下自然能做主,如此赌局便算立成了。”
说罢,许易抓起狼毫在喧百的纸上书写起来,一排排险峻挺拔的瘦金体文字,如苍松一般在纸上昂然而立,“柳叶鸣蜩绿暗,荷花落日红酣。三十六陂烟水,白头想见江南。”
咔嚓,帷幔中的徐公子掌中的灵犀珏,落在了地上,一双美目射出惊人的华彩。
许易落笔之际,云三公子连退三步,双目失神,满眼空洞地对着那张生满苍松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