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四长老微笑冲众人点头致意,淡声道,“都是老熟人了,无须多礼,这次的事,我听说过,闹得很大,不成体统,堂堂真丹强者,竟行此小人行径,亘古未见,上面也做过分析,认定此人非是出自我名门正派,说不定便是野地中长出了一株毒刺草。”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白袍青年道,“如此说来,便和世情了,我就说若是正统路数出身的真丹神尊,怎么可能如此行事,原来是出了偏差。”
黑服中年道,“真有人能打破桎梏,独立于我圣庭体系之外,而成就真丹神尊?”
孔四长老叹息一声道,“世界广大,机缘遍地,这种事情也非是特例,谁又知道天下哪个角落,还隐藏着怎样的杀机和危险,好了,今天聚在一处,题外之言,点到为止,着重说说你们三家的事。”
“要说你们三家的事,本来是意外引发的,可既然出了,总得解决。祁兄和洪兄请我过来,做个见证,本来我是不想来的。我若贸然来了,高兄肯定要生误会,怎么说,都是得罪人的活儿。”
白发道人哈哈一笑,“四长老多虑了,若是来的是旁人,高某定然要生意见了,可来的是四长老,高某一颗心落了地,满天下谁不知四长老为人。”
口上如是说,腹诽依旧:你若真怕得罪我,就不该来。
孔四长老道,“高兄海量,孔某佩服。虽然高兄谅解,但有些话,孔某还必须说。孔某之所以到此,不是为哪一家那一派摇旗呐喊,站脚助威的,所虑者,正是你们三家团结的问题,即便因为此事,闹出些误会,孔某也希望以最小的代价,将这个误会解决掉。
“毕竟你们三家都是圣辉城中,鼎鼎有名的大商会,一旦出现内耗,对圣辉城,乃至对整个修行界,都不是什么好消息。说白了吧,孔某到来,就是个旁观者,就是做个见证,具体如何解决问题,还得你们三家自己商量。”
孔四长老说得无比谦逊,白发道人,白袍青年,黑袍中年三人齐齐道谢。
白发道人却越过那层层谦逊,读出了三个字“拉偏架”。
白袍青年道,“既然四长老都到了,这件事咱们再争也没意思,都是修士,遇未决之事,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高兄,你意下如何?”
白发道人微微一笑,“莫非祁兄要试试高某的手段?”
白袍青年哈哈一笑,“祁某哪有那个胆量来试高兄的手段,还是让下面人来吧,不伤和气。”
白发道人道,“不知是怎样个章程,想必祁兄和洪兄,腹中应该有了筹算,不妨说出来听听。”
他很清楚,事情一步步进展到如今,都在祁、洪二人策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