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摆摆手,“既是奚长老介绍来的,便是自己人,何来交浅言深之论,唐兄但说无妨。”
唐山海含笑点头,“许兄既如此说,唐某就不客气了。我猜许兄此来,必定肩负着振兴广龙堂之重任。观许兄走马上任以来的举措,必定是想在药材上下一番工夫,通过抬高价钱,来获取大宗药材,是个好主意,但恐怕难以长远,唐某在商贾事上,自认还有些经验,许兄若用得着,唐某愿意助许兄一臂之力。”
“当然,若许兄自有高妙,不便与闻,便算唐某唐突,但许兄这个朋友,唐某无论如何要交下,不知许兄意下如何?”
唐山海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他想帮许易一把,但希望知道许易的真实想法。
从这个角度上讲,的确是交浅言深了,第一次见面,便问这个,确实没拿自己当外人。
许易道,“唐兄这个朋友,许某是交定了。不过此次的药材采购一事,是上面的长老们定的方略,我不过负责施行,对后续方案,所知不详,说白了,不过是个提线木偶,当不得家。唐兄的好意,许某铭感五内。不过,将来有用得着唐兄的地方,还请唐兄千万不要推辞。”
笑话,漫说才见一面的唐山海,便是荒祖也不知道他许某人到底想干什么。
做大事,不保密怎么行。
唐山海哈哈一笑,“好,若用得着唐某,许兄尽管开口。如此,便不叨扰许兄了。”
说罢,一抱拳,转身便去。
才走两步,他又停住脚,转过头道,“今次的几位客商中,有那三家的探子,许兄能守口如**,足见行事缜密,我对许兄的信心又多了不少。”
说完,身影消失在门外。
出得广龙堂,唐山海一路向西,穿过两条长街,入了一家门庭轩阔的院子,正是广隆行西南分会在庆兴城中的一处据点。
绕过后院,进了一扇耳门,拨动壁画后的机括,西面墙壁的石门分开,露出一个黑洞。
唐山海直入黑洞,进前不过数尺,便定住了脚,眼前一片黑暗,阴冷的风在暗室内回荡,刺得人肌骨生寒。
“确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