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举杯道,“左右这酒喝得寡淡,苏兄愿意为我等佐酒,就是唱功不佳,咱们将就着听了就是。”
苏剑庭面上一青,冷哼道,“苏某果然没看错你,怯于公战,勇于私斗,似你这等人,真乃我南院之耻。”
啪!
铁大刚重重一拍桌子,蹭地起身,“姓苏的……”
许易打断道,“老铁,坐下喝酒,咱们听戏。”
他夹起一粒豆,含在口中,思维飞转,苏剑庭不来,他已经有些多想了。
他是个谨慎到多疑的脾性,中央学院的明道社的造访,已经被他视作了危险信号。
毕竟,当初和苏行春、陶景圣结下的梁子未解,而这两人已经摸清了他的根底,寻到南院来兴风作浪,也非是不可能。
不管此事真假,他都当真的对待,不理不睬,假作不知,静观事态发展。
如今苏剑庭又找上门来,本来两三成的可能性,一下子窜到了六七成。
苏剑庭代表着南学社,南学社拖着他搅入浑水,绝非是为他扬名。
目的无非有二。
其一,是让许易栽一次跟头,此为泄南学社几次和许易相争败北的私愤。
其二,则极有可能是明道社假借南学社为渠道,要和他许某人对上。
许易此刻冷眼旁观,制止一三七舍的几人和苏剑庭正面冲突,非是心存畏惧,而是继续观察事态走向。
他能通过苏剑庭的迫切程度,来判断背后的真正黑手。
许易两次阻止,一三七舍的几人便是再迟钝,也知道不对劲儿了,自家老大是什么脾气,他们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