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白衣文士温声劝道,他身量中等,白面八字须,掌中摩挲着一串锃光发亮的墨绿色珠子,悠悠说道。
刘文远道,“此人的资料可收集齐了?年纪轻轻混到了一任城隍的位份上,对付蠢货刘清平的手段,又如此娴熟,哪里像个少年人,根本就是积年老吏也不过如此。对了,听闻此人还和慕邝有过冲突,起因可曾查到?”
白衣文士道,“此人最早是出现在江北地界,听说是身怀奇宝,和江北的一些土豪,发生过冲突,我去查过了,说是一方会冒光印信,仅此而已,这算什么奇宝,那些土豪,也就这点见识了。再后来,这人好像去了泗水河伯府,在哪里做个客卿,还随淮右城隍典君明组织的大军,进剿过黑风岭一带。再后来,此人好像在我江南地界上,帮着陆镇海和赵令武,争过一处灵泉。”
“这人灭了名声不小的枯木老祖,当然,有传言说,不是此人下的手段,而是他背后的高人,出手灭的枯木。因为当时,赵令武请了一位鬼仙,那鬼仙被惊退了,当时见得丰沛星辰之力,此便为佐证。因着陆镇海的缘故,许易找上了宋友龙,从宋友龙处谋了这份空白告身,没多久,便传出宋友龙和曹沧水双双毙命宋府的消息。”
“我猜慕邝盯上许易,便是因为宋友龙和曹沧水之死。综合来看,这人是个大麻烦,走到哪儿,乱到哪儿。宋友龙、曹沧水之死,和他有没有关,不好妄下论断,但此人是个灾星,却是一定的,我以为主上当对此人避而远之。”
白衣文士话音方落,刘清平蹭地站了起来,“龙叔,昏聩,此人凶险,不可不除,若不趁其尚未强大之际剪除之,必定养虎遗患。”
“跪下!”
刘文远一声断喝,刘清平噗通跪倒,梗着脖子道,“叔父,旁的不说,那三十枚香火珠可不是小数目啊。”
刘文远眉头又皱了起来,看向白衣文士,道,“他能拿出三十枚香火珠,会不会是劫夺的宋友龙和曹沧水的遗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