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身份,就要多了不少顾虑了。可一想到他心心念念的易美人竟然和这混账再三纠缠,一股心火便扑上来,当即喝令童子将许易带进来。还没行进大厅,许易便感受到了彻骨的冰寒。
吴聘整个如山村老尸一般,斜卧在踏上,一双眸子白多黑少,似乎准备随时择人而噬。不待他开口,许易长长一鞠,沙哑了嗓子道,“吴教授,我要用我的热血,在你面前写一个大大的冤字。”
吴聘想了许多许易会说的话,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严肃不严肃,滑稽不滑稽,弄得人心情七上八下。吴聘没想好怎么喝问,又听许易道,“吴教授,我实在不知,我竟得你如此高看。易教谕何等样人,连吴教授您这样的存在都暂时不能入她的法眼,她眼睛又没瞎,怎么会看上我呢?实不相瞒,易教谕愿意接受我的邀请,不过是因为,我和她的故友余都使乃是知交好友……”
“余都使?是有这么个人,莫非真的是误会了?”吴聘心念一动,冷声喝道,“还敢狡辩,那贱人分明是挂念你,不然她何必将我说出。”
一听吴聘肯说话,星空戒内,本来正襟危坐的荒魅,翻个身,沉沉睡了过去。经历了这许多,荒魅不得不承认自己这颗少年的心已经有几分沧桑了,不然怎么一眼就看穿肯和许易嘴炮的最终都没好下场。
许易用最沉痛的语气道,“我知吴教授,乃是齐天不经意说走嘴,尔后,我才知得罪了大人物,便去找了易教谕询问缘由,可恨那易教谕根本不理会我的死活,连找教授对质都不肯,只让我自生自灭。”
他说的越凄凉,吴聘心情便越好,“话虽如此,陶然亭中,她肯和你对饮,肯听你的酸诗烂词,便证明,你不惹她讨厌。连我都不曾和她一道饮酒,却让你捷足先登,你还敢说她对你没意思。”
吴聘这两句话一说,许易大概就摸清楚了,眼前这吴大教授分明就是重度直男癌,加单恋晚期患者啊。就这个病情发展下去,只怕一只公蚊子从易冰薇身边飞过去,这吴大教授都会责怪易冰薇对这只公蚊子释放了雌性魅力,继而将所有的怒火全砸到这公蚊子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