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形补形,凯恩原本以为把这截根须吸收就能长出触须之类的,可是肤甲并没有从其中解析出任何新结构,就只有纯粹的营养物质。
而且看起来量很多,但实际浓缩后成能量后并没有多少。心脏是虚空生物最精华的部分,是能量核心,而地疝没有这种结构。
注水肉一样的感觉。
“这些地疝就跟含羞草一样,一碰就缩,但跟害羞一点儿也不沾边。”凯恩站了起来,沉声总结了一句。
凯莎虽然没见过含羞草,但还是一下听懂了大概,这个名字很形象。
“那还要上去吗?”她问。
“去啊,现在上去说不定还能看见日落。”凯恩本人对地上世界没什么执念,只是单纯的想让凯莎不留遗憾而已。
之前的遭遇给她留下心理创伤,这是虚空肤甲修复不了的,需要另找一些东西来慰藉。
“可是……很危险呀。”她有些担心,那些根须是如此暴虐,甚至已经想象出它们生生扯碎一切的场景。
“你想上去就点头,其余交给我就行。”凯恩拍着胸脯保证,敲响甲壳发出沉闷的声音,在天井中回荡。
黑暗啃噬着光明,天井变得愈发昏暗,苍白的根须偶尔流出一些汁液,散发着莹莹紫光。
凯莎终究是个向往光明的女孩,身处黑暗只是逼不得已。她抬头遥看沙漠的天空,然后点头。
“头盔盖上。”凯恩说,同时控制着一根巨大的根须从井壁上垂下来,落到跟前。
两人双双盖上头盔,又听他提醒到:“接下来的过程可能非常刺激。”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凯莎在头盔下的嘴角一抽一抽的,她感觉到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
“别看我现在远程控制地疝没有什么问题,但一旦发生了触碰,它就会激烈的抵抗。在那种情况下,我只能控制它很短很短的时间,几秒钟或是一瞬间,一定要死死的抱紧我。”
地疝意识薄弱,对精神控制没有什么抵触,但实体上的触碰极度敏感,属于看得摸不得的危险存在。
“我死也不松手!”凯莎已经猜到要发生什么了,她是真的害怕,但又非常期待。她紧紧搂住凯恩结实的腰,指尖扣紧铠甲的缝隙里。
头盔下的凯恩满脸紧张,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喊出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