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低头认错,但这边基兰却不是很在意。
“恕瑞玛的孩子,家国仇恨我都放下了,这点小事更无所谓了……真要介意的话,我也不会让塔楼在你们面前显现了。”
当虚空的力量被押送到执法议会时,基兰是那群理智博学的艾卡西亚人里为数不多没有为之陷入疯狂的。
渴望推翻镇压在他们头顶的强权,已经成为了这些艾卡西亚人心中的执念。
基兰悲痛欲绝,他宁愿祖国的革命遭到镇压,也不愿把这邪恶的化身释放到世界上。
但他一个人无力做出改变。
“维克兹那次也是您……?”听到基兰可以把塔楼转移到别的时空里,凯恩立刻想起了维克兹那一次遭遇。
那个时候,维克兹伸出触手,却直接穿过了塔楼,仿佛两者并不在同一个时空里。
“那次是我把塔楼挪到了别的时空里,我不会让虚空染指我的研究成果的。”
基兰显然也认识维克兹,或许在某个时间点里,他曾经观察到维克兹是如何将触手伸进人的眼窝,通过分解大脑从而获取知识的。
被汲取知识的人不会死,而会陷入一种溃散的精神状态,无比安详,没有痛苦。
但正因为这样,才衬得维克兹更加恐怖。
“在艾卡西亚的这段日子,我们一家人承蒙基兰大法师照顾了。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您到现在才现身呢?”
凯恩继续问道,他观察着基兰的脸色,看看他有没有因为自己的问题而感到不耐。
并没有。
“因为强行撬动时间法则,我被放逐在了时间之外,无法现身对现实世界作出任何干预。”
他摸着自己浓密的胡须,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正常来说,你是完全感应不到我的存在的,除非……你也撬动了时间法则。”
凯恩连忙承认:“我看了您留下的手稿。”
说起来,凯恩得到了对方的传承,也算人家半个学徒了。
“看懂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