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们纷纷捂着双眼倒地蜷缩,就好像这样能减轻那个瞬间眼前残留的强光,但只有眼泪却止不住的溢出来。
莎拉起身开枪,每颗子弹都注入了她的怒火,贯穿了他们满盈罪恶的身体,留下焦黑的枪洞,然后大步迈向下一扇门。
今晚,她要放纵心里的恶魔,大开杀戒。
每一间房都像是一间堡垒,不打开门永远也不知道里面有几把枪在架着你。
她在一扇门上打开了几个枪孔,立刻受到了猛烈的枪火压制,而她选择了伏低身子走向下一间房,黑雾无孔不入,开始顺着枪孔钻进房间。
在另一间门前,一些人不想坐以待毙,推门而出站定在走廊上,朝着莎拉开了一枪。
但这一枪打偏了,莎拉反应过来一枪把他补掉了,然后把尸体丢进了房门内,再趁乱关上,从别屋里取来粗硬的橡木门闩卡住。
只需等待亡灵复生,整个房间都会变成埋骨所。
她没时间等了,从炮舱的方向跑进来一只狮头的巨兽,身披鳞甲,其庞大的身形几乎填满了走廊。
狮头怪兽向前猛冲,尾部的重锤轻易就能击碎紧闭的门户。
莎拉向前奔跑,直冲最里面的房间。
房门没有锁,她很轻易的就进入了这利维坦号最深处的房间。
这是一件杂物间,房间的四周随意的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木桶,还有各种各样的工具,缆绳,都是船上的东西……
而在房间的正中间,杂物被清空了。
一张用木板帆布和炮座随意拼凑的王座靠背上放着一盏油灯,昏暗的灯光映出王座上一个身披红色大氅的高大身影,临危不惧的盯着来人,那眼神和当年开枪射杀她父母的恶魔如出一辙。
十年过去了,他的脸上虽然刻满了深深的皱纹,但是精气神却都处在最巅峰的姿态。他卷起袖子,脖颈和肩膀上如同公牛一般虬结着厚实的肌肉,啤酒肚也因为连日的锻炼缩了下去,一只胳膊换成了铁铸的义肢,看起来同样雄浑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