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看出了他的意图,对自己的父亲举起了剑。
“别逼我……”
“动手啊!犹豫什么?”
苦说咄咄逼人,慎举起的剑颤抖不已。他不想动手,毕竟那始终都是自己的父亲。
“你这个逆子,我就是这么教你……”
苦说忽然喘不上气,一把刃尖从他的胸膛穿出。这个恶魔失去了力量,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短暂的瞬间里摇曳了一下,就像是失去了重量,随后开始倒下。
他倒在身后人的怀里,看到是劫刺出了这一刀,勃然大怒。
“你这个贱种,我对你视如己出,你却将我背叛……咳咳!咳咳!”苦说剧烈的咳嗽起来,身体的状况不允许他再这么用力叫喊。
“我当刺客是因为,如果用一人的死换来众人的生,那么值得一换。你的天平之诫让我悟出这个道理,如今我只是把它用在你身上,你不死,和谐就不会继续存在。”劫把苦说轻轻放下来,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往事,说道:“该结束了。”
“你忘了战争的恐怖了吗?你难道不想团结整个艾欧尼亚反攻诺克萨斯吗?”苦说声嘶力竭,满心不甘。
“我想!但是……反抗敌人和维持均衡没有必然冲突!我不能再袖手旁观了,看你把我们的人民拖入内战。”
再睁开眼时,劫发现苦说已经死去,双眼无神的大睁着,死不瞑目。他感叹一声,伸手抚过苦说的双眼,然后抬头对上了慎复杂的眼睛。
两人对视良久,慎颤抖着问道:“这一切都是父亲的让你做的吗?”
“节哀顺变。”劫没有正面回答,答案自在人心。
为了维持均衡,慎必须杀死苦说,杀死自己的父亲。而劫抢着杀掉了苦说,不是为了证明,不是为了投诚,只是为了不让兄弟承受这份痛苦,替他来下这个手。
反正慎就是一直是这么误解他的,如今他也只是把这个误解变成事实。
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