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渊一愣,“徐府家法还真是藤条啊?”
张居正无语了,这是重点吗!?
“嘿,这事可跟我没甚关系。”钱渊夹起最后一个蛋饺,犹豫了下放到张义修碗里,放下筷子问:“还有什么消息?”
“昨日你出西苑后,陛下召内阁、兵部、吏部,直言应天巡抚曹邦辅不宜。”张居正顿了顿,“吏部再推荐南京户部左侍郎王诰,此人嘉靖二年进士。”
钱渊皱着眉头想了一阵,低声问道:“吏部天官……据说极得圣眷?”
“的确如此,七八日前,陛下赐‘忠好’二字,又令其兼任翰林学士,如今在朝中风头无二。”
钱渊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了,“徐璠那厮还真够倒霉的……不过也是活该!”
有了严嵩、徐阶联手压制聂豹的前事,钱渊很容易就能联想到现在。
“怎么说?”张居正精神一振,这件事内情复杂的很,翰林院中众说纷纭。
“叔大兄日后必是朝中栋梁,但如今朝政诡秘非常,还是不管的好……”
钱渊拾起筷子慢悠悠吃着剩菜残羹,看张居正不满的瞪着自己,笑了笑说:“还记得去年末那封信吗?”
张居正立即脱口而出,“提起杨椒山的那封信?”
“是了。”钱渊叹了口气,历史上李默大概就在这一两年倒台的,如果说没有徐阶的掺和,他是绝不信的。
去年那封信钱渊无来由的提起了杨继盛,莫名其妙的张居正还特意去同年王世贞那打听,但一无所获。
就在张居正快要忘却的时候,杨继盛突然病死狱中,但仅仅两日前,王世贞还去狱中探望,当时杨继盛精神尚好,狱中也没有用刑,身体渐渐恢复。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这是埋藏在张居正内心深处的疑团。
就在张居正要问个究竟的时候,突然拍门声传来。
比起三年前胖了好些的王世贞笑着走进门,“展才此次入京,可谓搅动满城风云啊。”
“元美兄,别来无恙……”起身行礼的钱渊瞥见王世贞身后的人影,惊喜道:“哎呦,这不是幸师爷嘛!”
幸时尴尬强笑着行礼,就是他提议断了给钱渊糖铺分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