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渊实在有些挠头,是前世看的历史书都是假的?还是历史轨迹发生了偏移?
钱渊认为,自己前几年虽然闹得有点大,借此名扬天下,又直接促使胡宗宪、戚继光提前上位,但应该不至于影响这么大!
来到京城这半年,每日里在随园嘻嘻哈哈,和狐朋狗友吃着火锅,搓着麻将,还时不时去严府、徐府这种牛逼地方逛逛,甚至还去西苑逛逛……
但钱渊从来没有忘记。
没有忘记崇德一战之后,自己在嘉兴、苏州、松江各地看到的那些,路旁白骨,枯瘦难民……
没有忘记自己千里跋涉看到的那些,被焚毁的村落,被随意砍杀的百姓……
当然,钱渊更没有忘记那个女人,他相信,自己有能力做些什么……一直到现在,每十天他都会收到一封信,来自丹阳县的。
这是钱渊希望回东南的主要原因,当然了,还有一些次要原因。
北京城实在不是什么适宜居住的地方,钱渊已经后悔起了个那么大的园子。
冬天太冷,钱渊已经问过了,小七也不懂怎么起炕。
现在好不容易暖和了一点,但不说其他的,钱渊想吃个桃都没有,小七那天还在说呢,恨不得搬到岭南去,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钱渊、小七前世常年在东南生活,早就习惯了那些气候、饮食……北方别说没什么水果,也没笋子,还没莲藕,更没有海鲜。
五经题做完,钱渊是第一个交卷的,第一个去面试的。
一进去钱渊就险些喷了,三个都是熟人啊。
翰林院侍讲学士兼国子监司业、右春坊右中允董份,翰林院侍读兼左春坊谕德唐汝楫,两个正儿八经的严党。
两个严党,剩下的那个肯定是徐阶的人。
不过很可怜,董份和唐汝楫都已经进入升官快通道了,而这位还只是个翰林院修撰,从这儿也能看出严嵩将徐阶压的有多惨。
“展才,这就不对了,纳采这么大的事都不招呼一声。”唐汝楫笑道:“据说那位有咏絮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