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涉赞许几句又问起浙江巡按吴百朋,钱渊扯了几句又说起钱家酒楼入不敷出……
几个来回后,眼看着一顿饭都吃完了,徐涉不得不叹息道:“展才和子民有隙?”
钱渊的叹息声更重,“如若有隙,那日就会避而不见。”
徐涉微微点头,张居正带着王本固上门拜访,回来时说一切顺利,钱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往小里说,东南倭乱已经牵扯朝廷数年之久,朝中财用大乏,实在无力支撑太久时日。”
“往大里说,东南是大明膏华之地,更关系到日后朝局走向,实是应该慎之又慎。”
钱渊侃侃而谈道:“从翰林院转都察院,最委屈的难道不是我钱展才?”
“朝中已有定论,若非事关大局,我钱展才何必如此委屈?”
徐涉眉头微挑,朝中已有定论……这是在说严嵩和徐阶有默契,允许徐阶插手东南,留了个浙江巡按给他。
看徐涉还要说话,钱渊笑道:“对了,昨晚岳父大人在酒楼可能喝多了,要了好些菜,银子都没付……”
“咳咳,咳咳!”钱铮忍不住用力咳嗽两声。
徐涉倒是无所谓,他知道钱渊一来看不上徐璠,二来只是堵自己的嘴,不希望这番话再继续下去。
“哎,璠儿酒量浅,偏偏又好酒,多少银子。”
钱渊随口道:“一千八百三十二两六钱。”
这次徐涉和陆树声都忍不住咳了起来,太扯淡了吧!
钱渊无所谓的耸耸肩,就这数字,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这点银子对徐家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徐家在华亭附近光是圈地就圈了十几万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