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年沥港存在的最大意义就在于,给汪直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货源。
“咯吱。”
门开了,推门的杨文没有进来,侧身让出路,年轻的护卫取下腰间佩刀,犹豫着缓缓走进屋子。
“来了。”钱渊懒懒散散的靠在椅子上,冲着桌上的盘子努努嘴,“看看。”
“滋滋……滋滋滋滋……”年轻的护卫眼睛一亮,熟练的拿起盘子微微一晃,脱口而出道:“走盘珠!”
“谁不知道是走盘珠!”钱渊训斥道:“让你看看,是定个价!”
“这个……不太好说,就算是我家……也就一枚,还在父亲小库房里藏着呢。”年轻护卫啧啧两声,“可别送到西苑去……”
钱渊两眼一翻,“钱某事君以诚,好东西当然要进献陛下!”
“那明年陛下再要一旁,展才你就解开腰带,找棵歪脖子树上吊吧。”
“你个小王八犊子,叫我什么?”钱渊操起摆在一旁的苗刀:“我和你老子称兄道弟!”
年轻护卫往后退了一步,干笑道:“各交各的,各交各的。”
被甩在一旁的汪直听得一头雾水,看着钱渊逼着那厮叫叔,而那个穿着打扮普通的年轻护卫硬着脖子不肯,还说这次是被钱渊害的……
“以为封夫人了,你就能上位?”钱渊不屑道:“别做梦了,除非你希望你老子这几年就两脚一蹬!”
年轻护卫没听懂,但听到最后那句,怒目而视,伸手要去拽钱渊的衣领……结果被钱渊反手擒下。
汪直哭笑不得的劝了几句,“钱大人,这位是……”
“我侄儿。”钱渊丢开那厮,坐下笑眯眯道:“南京守备,太子太保,统领中军都督府的魏国公最宠爱的幼子徐邦宁。”
汪直大吃一惊,娘的嘞,论身份贵重,南直隶能与魏国公相提并论的……一个都没有!
“喏,这就是五峰船主。”钱渊懒洋洋道:“去年就和你老子商量好了,你家的茶山、桑田产出,直接水路送抵镇海县,有多少,人家就能吃多少。”
“不错,有多少要多少!”大喜过望的汪直拍着胸脯保证,“价钱好说,只要有货就行。”